“有!”
“那家姓什么?”
“姓沈!”
“沈家有几个孩子?”
“仨孩子。俩兄弟,还有个女儿。”
谢聿铎心跳如鼓,语气却不见波澜。
“哦,女儿有婆家了吗?”
他刚问完,那艄公忽然发现船侧的鱼兜里似乎进了鱼,忙放下了手中的船桨,过去查看。
果真有鱼。
“嘿嘿,有了!有了!”
谢聿铎脊背一僵,只感觉胸口一痛,像是心被人捏在手里,随意揉了一揉,又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自已果真来迟了!
早知如此,两年前就应该驰马回家,备好礼物,直接上门提亲!
他闭上眼睛,捏紧了拳头。
“后生,你过来,帮我一把,这网兜有鱼了!有鱼了!”
谢聿铎立刻回身,见那老艄公正弯腰拉网,登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鱼。
他三两下就帮着把鱼捕上来,见那艄公忙下把鱼放进木桶里,也不答话,实在忍受不住,又问了一遍。
“大爷,那沈家的女儿,有婆家了吗?”
这艄公才想起来他的问话,又见他一连问了两遍,就有些警惕。
“后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
一瞬心虚。
谢聿铎在心里自嘲,怕什么,怕人笑话吗?
自已这般无赖的人,最不怕人笑!
他站直了身子,负手而立,神色坦然,理直气壮。
“我想娶她。”
那老艄公听了这话,上下一打量,嘿嘿一笑。
“呦呵,算你小子有福气!”
……
下船的时候,谢聿铎心胸大畅,把全身的散碎银子,都放在了那个乘鱼的木桶中。
牵马走进了岸边的芦苇丛,他脚步轻快,心旷神怡,甚至忍不住仰天大笑两声。
哈哈!哈哈!
老天!你总算是待我不薄!!
……
在里梦见了这么多回,总要先去亲眼看看她。
正午时分,又是盛夏,白河镇的南街上,行人寥寥。
他牵着马从沈家的绒线铺子门前路过,瞧见柜台后的人是她爹爹,就先去隔壁的糕饼铺子买饼。
“两个肉饼。”
“好嘞,肉饼刚做好,还热乎着呢!您拿好!”
这次倒快,谢聿铎可不想这么快就买完走人。
“嗯……你家还有别的饼吗?”
“有有!除了山楂饼得现做,别的都有。”
“好,我就要山楂饼。”
“啊?”
“我要……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