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深知和这个人根本不可能,但顾朝泽,即便知道他不可能与竹霄在一起,但他始终无法狠下心对他说一句重话。
就是昨天晚上,他终于下定决心要与竹霄当面说清楚,并将他邀约到酒吧见面时,一切都还好好的。
但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在他说说他们两个不可能时,面前的男人就像疯了一样。
灌了不知道多少酒,顾朝泽拦都拦不住。
然后……就醉了。
顾朝泽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把这个身高足有一米八八的男人扛到床上。
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有一些发烧的顾朝泽担心了,正要转身去客厅取医药箱时,他的手臂就被男人给一把抓住。
重心不稳的他,几乎是瞬间,就跌在了满身酒气的男人身上。闻不惯这个味道的顾朝泽立刻皱起眉,拼命挣扎。
“竹霄,你放开我!”
结果他抱得越发紧了。
就像一个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的流浪者,突然看到了一个装满水的瓶子,像捧着求之不得的宝贝一样,不肯撒手。
顾朝泽被他抱得无法,只能洗脑自己:抱着他的人是个醉汉,是个神志不清的人,这个傻子,没什么的。
但当男人在他的耳边落下一吻后,顾朝泽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狠咬了一口环在自己胸前的手。
竹霄被突如其来的一咬给弄醒了。怔怔松开手,他就看到了站在床边满脸怒气的男生。
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幼幼……”
“别叫我小名,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哥!还有,我叫顾朝泽,不是幼幼。”
他语气之严肃,让仍旧有些发懵的竹霄立刻清醒,手扶着仍有些发疼的头坐起身,他一脸抱歉的看着顾朝泽。
“抱歉……我晚上喝多了,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没事,我现在就走……”
说完,竹霄就要起身下床离开这里,而顾朝泽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看着他踉踉跄跄走到门边,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顾朝泽心里有些不忍。
再怎么说,他都是自己从小相识、算是青梅竹马的弟弟,就这么让他一个人醉醺醺的跑到大街上,太不安全了……
就在他快要倒地的前一秒,顾朝泽担忧地瞬间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抿了抿唇:“你……你还是先住这里吧,等你酒醒了再走也不迟……”
竹霄听到这话摇了摇头,神情落寞:“不用了、既然幼…泽哥不想见到我,那我现在走就是了……”
顾朝泽:……
他都快要眼神骂人了。
他明明没这么说过,好不好?是竹霄他自己断章取义。
不过因为他现在还醉着,少年也不想再与他多争论什么,只是默默交把力气将人给重新拽回了床上。
语气不容置喙:“乖乖坐着。喝了酒的人不能乱跑……你额头有些烫,我去给你找药。”
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着竹霄呆坐在床上。
看着那个认真找药的背影,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这么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