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骆想他这不是骗,是善意的谎言。
可叶岑显然是听不得这话的,他还是没说出口。
“不骗你,最后一次。”周昀骆想伸手摸摸他的头,被叶岑躲开了。
叶岑冷哼一声完全不信他。
周昀骆这是打算趁他病要他养是吧。
他都知道。
也许生病的人心理是要脆弱一些,叶岑埋在被子里想,等他爸爸就好了。
周昀骆听见被子里微弱的抽泣声,又小又细,像是故意控制了自己一样。
换在以前要是周昀骆知道叶岑哭了,他一定会觉得兴奋,带着虚伪的怜惜去安慰他两句。
可现在周昀骆只觉得这哭声让他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但绝不是有关那方面的。
他掀开被子,“哭什么?”
叶岑猝不及防面对周昀骆的脸,泪水还在不停的落下,他连忙擦干眼泪。“没什么。”
叶岑不愿意和他说。
周昀骆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他匆匆丢下话,“我给你拿药上来。”
可上来的不是周昀骆,是阿姨。
“小叶,身体怎么样了?”阿姨看着叶岑白煞煞的小脸,语气有些心疼。
叶岑不想让她担心,扯出个浅笑来,“我没事,发烧就是这样的。”
阿姨叹了口气,“等我有空去给你求个符,我们那边的寺庙灵得不得了。”
“好。”叶岑不太信这些的,可毕竟是阿姨的心意,他全盘接受。
“你要快点好起来,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阿姨抚摸着他的手。
叶岑恍然,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啊。
“阿姨怎么知道的?”叶岑记得他没告诉过阿姨自己的生日在多久。
阿姨笑了笑,“先生告诉我的。”
“噢。”
牛奶
叶岑的上一次生日是怎么过的呢?
记得那时还在地铁口当安检员,他对这个工作挺满意的,就是工资有点少,交了房租剩下的钱也只够他温饱。
每天面对人来人往的乘客,有些时候乘客带了违规物品他会负责收缴。
遇到懂礼貌的乘客这个流程就会非常轻松,可遇到不太正常的乘客就会变得有些复杂了。
尤其是这一天,叶岑遇到了一位带了一把刀体长度超过15厘米的管制刀具的男士,这类物品是一旦超过规定范围是决不允许带入进去的。
一个是担心有什么不法行为,二一个是金属工具可能在挤压、摩擦或碰撞等情况下产生火花、引发火情。
他耐心的和这个男人解释了一遍,可这个男人态度特别不耐烦,“谁管你们这个破法规,你就是个看门的狗,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