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是把他拉到窗棂上做的。赤裸的脊背贴着干净的玻璃,短裤被粗暴地扯下来,还没来得及完全脱下来,就挂在他脚踝上。池羽的膝盖被他握在手里,而梁牧也站着,收紧腰腹,不紧不慢地,深重地顶进他身体里。
楼层很高,视角偏僻,窗外不会有人看到,可池羽过不了心里那关。梁牧也还是给他拉上了一层帘子。淡灰色的。屋内光线瞬时昏暗,欲望浓重,扶摇直上,如前一个夜晚。
内壁凸起那点被反复蹭过,却不给到全力,池羽仍很敏感,但身体是软下来,迎合他的撞击。
梁牧也这时候却停下来,摸着他的脸颊叫他。冬冬,你舒服吗。我操的你舒服吗。
池羽有些许后悔带他去池煦家里做客和采访。自从被他知道这个名字,他就总要叫,尤其是在这种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时候。
他不太服气,就也开口叫,梁导,好舒服,你再给我一点。再用力,我受得了。
性器在里面又肿胀一圈,频率又复加快,死死钉在敏感点上。窗帘被汗水浸湿,钢化玻璃被撞得当当作响。
池羽上过画报,国内外都拍过他的写真。那是一具健康而强大的,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和最冷冽的气候的,无坚不摧的躯体。如今后面吃进去自己的阴茎,却软了下来,冰川化成了水,磐石熔作岩浆,把他包裹在冰火两重天中反复折磨。这种时刻,只能他一个人看。
梁牧也把他撞到没了脾气,说不出完整话来,只能哑哑地叫。池羽的脚踝开始抖,梁牧也放下他膝盖,池羽的腰都被插得酸麻,又往下滑了点。
“你别放手……”
梁牧也拎起来他左脚腕,低头,细密地吻。眼中不能细看,满是疼惜,是要灼了人眼。
池羽最受不了这个。在一起以后,他们的性爱不似一年前那样,隔着一层纱,他像偷时间一样享受片刻纵容。他以为他俩完全平等,可每当这种时候,他在梁牧也双眼中看到浓浓爱欲,便又臣服如信徒。大概他之于自己,的确是有着一种至高的权力的。每每这种时候,他不受控制,仍觉得自己亏欠他。是时间,是感情,是真相,总是亏欠。
他便容许眼前这个人,无底线、无限度地,把自己弄坏,把自己拉下地狱,又抛上天堂。
两个人下面在紧密地不分彼此地交合,他的手握住自己挺立的性器滑动。梁牧也也纵容他,不像昨夜,这次没去拉他的手。只是,他也把大手伸过来,用大拇指内侧的茧使劲摩擦他性器前端。拇指滑过铃口,前端太过敏感,稍一用力,液体就流了出来。随后,池羽哑哑叫着,又射在他手上。不像昨夜是喷出来的,这次他的高潮更绵长,前面后面一起往下流水,身体被汗水湿透一遍,瘫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梁牧也贴着他脖颈沙哑地喘。晨间他坚持得比昨晚还要久,迟迟不到。插得狠了,高潮过后,池羽过于敏感,就皱起眉来。
他有所察觉,还是抽了出来。池羽看不过去,便又跪在地上低头帮他含住。
池羽刚刚额头脸颊也出了薄薄一层汗,有些碎发都贴在了脸侧,就一只手把头发捋到不碍事的地方,露出手臂肩膀的肌肉,连带着形状好看的胸肌。然后,他跪在地上,含着他的鸡巴,挑起眼睛看他。
他是把这事儿当成个努力目标。最开始的时候,含两下梁牧也就把他拉起来让他用手,后来不知怎么,池羽就开了窍。他下定决心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
梁牧也瞬间觉得他底下硬到发疼,深吸了一口气才没去捅他喉咙。
“冬冬,”他摸着池羽的头发,一边慢慢操他的嘴一边低声喘气,停顿几秒以后才说下去,“你真好。”
池羽没说话,但用力吸吮他根部最敏感的那个位置,右手捏着他囊袋揉。梁牧也知道,这小子的胜负欲上来了。
梁牧也比他经验多,想的话,也可以延缓高潮。可是他心疼池羽,不心疼他,也心疼他那对膝盖,平常总在道外就总摔得青青紫紫,说往地上跪就往地上跪。而池羽全身心投入取悦自己,这事情本身就很让人着迷。
五分钟一到,梁牧也没射出来,也低下身体。
“挺好了,歇会儿。你不用这样。”
池羽挺严肃:“给我射。”
“地板太硬了,起来吧。”
他要去拉他,可池羽犯了倔,就要帮他含出来。
他嘴唇薄,也挺小。梁牧也从来没想过,他能吃下去那么大的家伙。紫红性器插进嘴里,甚至要把他一张脸给塞满,池羽吞咽,让饱涨的龟头顶住自己喉咙,然后深呼吸。梁牧也知道他极限,所以毫不留情地插他的嘴,看他嘴唇晶莹,口水被他插得止不住地流。
他也控制不住,叫着他名字,抓着他微微卷起的乱发。
念及是大清早,他在最后关头抽出来,全射在他脸上,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处都不差,一滴都没往外流。
池羽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着看他,眼睛忽闪忽闪的。最要命的,他舌头一伸,把嘴唇上的给舔干净了。
“……”
真神了,明明来过两轮,被这么一看,梁牧也又他妈要硬了。
他扳着池羽的下颌,硬朗的线条完全贴合在自己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