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忙点头,“苏将军很有本事的,不然这苏府怕早就没了,就是可怜老爷和大少爷看不见了。”
管家一时间没了提防,便一下子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了楚长歌,楚长歌一边走一边听,心中便有了大概。
原来苏老将军病重过世后,随后没多久大少爷便死了,没人晓得发生了什么,那时的苏府已经乱作一团了,只能匆忙葬了大少爷。
楚长歌皱眉,显然夜行不是死了,而是因为什么缘故不得不从苏府消失,至于这原因,怕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不知道管家可否告知,大少爷的名字。”楚长歌总是对此有些不安。
而管家突然笑了,仿佛回到多年以前,“被王妃这么一问,老夫便想起了他们两兄弟的趣事,苏将军原名叫苏慕卿,苏将军与大少爷差了一些岁数,所以大少爷处处让着苏将军,苏将军特别喜欢赖着大少爷,别人问他名字,他最喜欢报大少爷的名字,名为苏慕白。”
随即管家神色暗淡了,“后来老将军和夫人没辙,干脆把两个人名字对调了,所以外人只道大少爷叫苏慕卿,苏将军叫苏慕白。”
楚长歌吃惊,身形微愣,前后因果她也猜得七七八八。
管家见楚长歌愣神,便询问了几句,“王妃这是怎么了?”
楚长歌回神,笑道,“就是觉得苏将军也是个念旧的人。”
管家点头,说了一些夸赞之词,不过楚长歌都没有听进去,原来容素没有弄错,与她相恋的人的确是苏慕白,只是前后不是同一个人罢了。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夜行便是容素口中的那个人?越发混乱,这么说来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什么事情都与他有所牵扯?
但愿容素这件事只是单纯的爱恨情仇,并非她心中所想的其他。
不过现在她还不能去告诉容素这一切,从阿离这种断断续续的记忆看得出,容素一点也不想她人插手她的感情。
现在只能拖住容素一时了,至于阿离,她最近时常提起夜行,也不能多说,阿离藏不住事情,若是一时心急去告诉了容素那便白费了。
见马车外还早,楚长歌并不打算这么早回王府,便让马夫去了金缕阁,她带着面纱下马车。
门外的白衣两人一眼便认出了她,招来桑妈妈,桑妈妈啧啧两声,“还以为身份高了,便不来了。”
知道桑妈妈是开玩笑,便不予评论,直说了想上去看看,桑妈妈便亲自带路,两人一起到了顶楼。
木门紧闭,物是人非,不过好在一直有人在打扫,看上去依旧焕然一新,仿佛这里一直都有人居住。
桑妈妈在身边叹气,“宣夫人死了,你也走了,这里便安静的可怕。”
桑妈妈打开门木,楚长歌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求见宣夫人的时候,那时的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为了逼宣夫人,楚长歌还费了不少力气,现在想起来却过去了那么久。
楚长歌见桌上有不少的信件,便指着问了问桑妈妈。
桑妈妈笑道,“你似乎忘记了,你答应接下金缕阁,金缕阁是天下信息聚集之处,这些东西都是密封的,没有允许谁人都不能看。”
楚长歌失笑,她怎么忘记了当初她来找金缕阁也是为了找寻关于宁府的所有消息,结果却连带着把陆家寨的事情一并找了。
“桑妈妈,你去泡些茶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桑妈妈识趣,自然不会打扰楚长歌,便习惯性的扶了扶发髻扭着腰走了出去,楚长歌看着便笑了。
若是能再回到以前,她一定会好好跟宣夫人说话,而非现在,转身便是阴阳相隔。
楚长歌坐下开始翻看桌上的信件,这都是滴蜡后密封的,上面都盖有金缕阁特有的章,让楚长歌不禁感叹,这个神秘人到底是如何神通广大的。
信件上的事情都是关于各国的要事,能将这些收集全面了的确不易,翻阅过大部分信件后,楚长歌便觉得全身都僵硬了,看着还有一沓便想着歇会再看。
碰巧桑妈妈进来送了些吃的,“你都看了这么久了,想必也饿了,吃些东西吧。”
楚长歌点头,便随意瞄了一眼剩下的部分,发现其中有颜色不同的信封,她抽了出来,是一封黑色的信件。
“桑妈妈,宣夫人可曾说过,黑色代表何意?”
桑妈妈看了看楚长歌手中的信,哎呀一声,“是加急件,代表着是个重要的消息。”
楚长歌皱眉,立即动手拆了信封,里面竟然是一副画,广阔无垠的沙漠,或是漫漫无边的草原,如此鲜明的对比,有种说不上的诡异。
能有这样风景的地方只有一个,胡国。难道是胡国发生了什么大事?
“宣夫人曾说过,神秘人行为谨慎,如何会将这些这么表现出来,一定有他意。”桑妈妈也觉得奇怪。
楚长歌透着光想从上面发现玄机,并没有隐藏的自己,但是她觉得纸张十分的粗糙,一点一点的。
细细想着也许有这样的可能性,将新纸压在这画下面,拿起毛笔便开始在画上随意的涂抹,直至整张画都变成了黑纸。
“你这是做什么?万一消息都被涂没了怎么办?”桑妈妈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