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公寓内
“引狼入室可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我是gay!而你——”冰释一进门便将温言按压在门板上,咧嘴笑开:“不是我的对手!”
茶色的眼眸凝视着他,瞳孔里绽出笑意:“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们并没交过手不是麽?”
“亡命徒的直觉!”
“很遗憾的是——这次失误了!”
温言单手便将他的双腕钳住,轻巧一翻便将冰释反抵在门板上。
与他名字和外表不符的是,他出口的话出人意料的强势:“我不会硬逼你,但也不会让你压!所以,到你愿意为止,我们就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冰释惊讶的看着他,他到底是谁?就刚才那小小的一招半式,他便清楚了解,这个男人的身手在他之上。这个世上能轻易单手便将他制服的人寥寥可数,而他确实没听过这号人物。
温言乘他愣神期间低头在他唇上烙下一个轻吻,“这算是今晚的房费!”说着放开冰释的手,正打算离开。
却被对方抓住可乘之机翻身覆压住,冰释微笑着俯视着他,抬起手指摸着温言的腰肢,顷身抚摸摸着他光滑水嫩的脸:“这样居然是三十几岁的人了,真是欺诈啊!”
“年纪不是问题,只需要足够的抱你的能力就可以了!”
------
no9深埋地底的秘密
温言被他压着,也不急着推开他,只是微笑询问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饿了吗?”
冰释有些无趣的将他松开,这个男人的实力在他之上,他似乎也没什么逗弄他的资本。正摇头,肚子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冰释无辜的看着他,温言怔了一下,伸出手轻触了触他唇角的笑弧,微笑着直起身,却又什么都未说便转进厨房,没过多久就端了两盘炒饭出来。
冰释坐在餐桌前,看着他手中端着的食物,灰瞳中染上了一抹谑意:“想不到你居然会做饭!”
长手越过桌子将筷子递给他,温言的目光却被他手腕上的伤口吸引:“你的手”
冰释这才想起他手腕上的割伤还未包扎,被长时间的晾置后,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冰释把筷子放在温言身前,淡淡的收回手:“没什么!”
温言却将他的手拉住,冰释挣脱不开桎梏,扼着他手腕的力量却又霍然消失,冰释抬头,只见男人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去,几秒后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温言不容置喙的将他的手包握在掌心里,口气带上了一股自己都没察觉的严厉:“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两人相隔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呼出的鼻息甚至直接喷在了冰释的脸颊上。但冰释的表情却出人意料的淡漠,像一股看不见的浅蓝色的薄雾:“连命我都不在乎,何况只是一只手呢?”
“但我在乎!”温言看着他,茶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口快失言,温言又闭嘴沉默起来。似乎再也不肯多说。
冰释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双茶色的眼睛:“温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很熟悉?但我不记得我以前见过你!”
“不,我谁也不是!温言,就是温言!”
有些秘密,即使溃烂腐化在角落里也永远不会让人知道,深埋地底,终年不见天日!
冰释最终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相信我会因为一幅画而喜欢上画里面的人吗?”温言意味深长的说。
冰释神色沉寂片刻,薄唇微启,淡淡道:“不信!”
茶色的眸中绽出微光:“但它确实发生了!”
“假的!我还是不相信!这不是荒诞的小说,这种事太离谱了!”
“那你告诉我,你的头发为什么会是红色的?”温言脸上回复笑容,似笑非笑的问他。
冰释歪着头冲温言吃吃笑道:“被别人的血染成这样的!”虽然是笑着,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仿佛在说一个用血堆砌成的冰冷笑话。
吃完晚饭,冰释慵懒的躺在温言的膝盖上,灰瞳看着窗外的深蓝的天幕,他的声音淡薄得几乎融进空气里:“温言,你觉得什么事情是你最无能为力的?”
“无法挽回的过去,生命的逝去,倒向你的墙,还有”温言看了冰释一眼:“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
冰释怔了一下,而后喃喃失神的重复着他的话:“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麽”沉默了一会儿,温言的手指穿进他的发丝间婆娑轻抚着。
像是想起什么冰释转头,盯着温言的瞳孔却若有所思的闪亮,“既然肯帮我,又为什么不让我杀容乾?”
温言迟疑了一下:“我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我是他哥哥!”
哥哥?
冰释霍然睁开的双目,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这样的答案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是兄弟,但为什么两者的性格会是这样的两个极端?相差怎么会如此之大?就连长相也分外不像!
冰释抬眼,清澈的眸子笑盈盈的望着他:“温言,我们算朋友麽?”
温言的手缓慢游走在他的发间,回答倒也干脆:“不算!除了你的爱人这个身份,我不想和你是其他的关系!”
“有目标是好事,但你老师没教过你别定太高的己所不能及的目标麽?”
温言耸耸肩膀,笑得温文:“其实,我也很想效仿容乾,把你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谁也看不见!永远属于我!”
冰释似乎来了兴致:“哦?那你为什么没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