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毁掉我爱上你的可能,所以,容乾,停止你的小女孩把戏!我不恨你,甚至从来没恨过,我希望你清楚,我对你没有爱,从头至尾!也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不要这么执迷不悟!”
没有爱麽
容乾的瞳中刹那便似什么也看不见的黯淡,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能挽回了麽
挽回,他们之间从来都没开始过挽回什么呢?
不,他们开始过,他们不是还做过那么多次吗?
那都不是他自愿的!
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他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跟我抢!
容乾眼中的阴霾之色逐渐加深。淡金色的眸子酝酿着风暴,这些天来的抑郁心情瞬间爆发,容乾的声线遽然降低:“你觉得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给你一个忠告,最好别妄图逃跑!”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低声下气过。平生第一次对人低头,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不说甚至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冰释冷淡看他一眼,嗤笑:“我从来没想过要进入你的世界是你自己将我强硬拽进你的世界的,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容乾眸中的光一厉,耐心告罄,连同伪装的温柔都统统被他撕裂:“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放开你,即使相互折磨我也要留你在身边。”容乾看着他,那执拗的神情就像是抓住生命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冰释将头转向一边闭上,懒得理他。容乾咬咬牙,身旁的拳头紧了又松,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心平气和的关上门出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又对他做一些无畏的伤害。
容乾的手搭上门把的瞬间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冰释,“好好休息,明天我找医生给你看看手还能不能接回去!”
不算快乐的散场!
破落的月光照进房间,冰释转头,眸光缓缓落在那个静静躺在桌上的蛋糕上。
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靠垫上,眼睛也缓缓闭上,他喜欢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就像在听贝多芬的暴风雨鸣奏曲一样,让他感觉异常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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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摧毁
还未等到容乾找医师来给冰释看手,一夜之间,几个区同时出了重大事故,必须他亲自出面解决,为防万一,医院这边的人手他自然也加派了不少。
只是当容乾从这些繁忙的事务里抽身,再一次推开冰释的病房门的时候,冷冰冰的病床上,被子维持着掀开的姿势,空荡的房间里哪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这样的场景瞬间如同一盆冷水,瓢泼而下,容乾眼中的猩红狰狞着,撕人骨骸。
当看到窗边那条长长垂落下去的绳索时,容乾的表情瞬间爬上前所未有的恶毒,眸中闪着残忍的嗜血光芒。狂热和偏执的冷酷由内而外散发至尽,推门出去,大声对门外的手下下令:“掘地三尺,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给我追回来!”
外面翻天覆地,某间医务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冰释安稳的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裹满白色的纱布,估计就跟个木乃伊差不多!
西奥站在一边,为他戴上氧气罩:“这几天你什么都不能做,无论怎么僵硬都不能出声,吃饭我会喂你!”
冰释点点头苦涩一笑,再痛苦的事他都经历过,光这点又算什么呢?形势比人强,毁于一旦的身手只会为他的逃离带来拖累。而且他身上的伤口也未好彻底,这段时间刚好够他养伤。
他之所以离开,并不是怕他,而是厌烦了这些纠缠!追逐,被逮,逃亡,被逮,他,厌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循环。
“你说为什么我的人生总在重复着不断被捕和逃亡的命运?”
西奥安慰的淡淡一笑:“这次不会了。”
时间在指尖蜿蜒流淌而过,容乾一边为那些频发的事故忙碌不已,一边又为那个始终没找到踪迹的男人暴躁不已。
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样子,冰释已经确定容乾把寻找他的主力转向了邻近的几个城市。才安然起床拆绷带。
“你脸上的伤我师兄兴许能帮上忙,他对这块的研究比我深一些!”
冰释点点头。
离开的时候,西奥淡淡说:“祝你幸运!”
夜色深沉若海,深夜的风夹杂着凛冽的寒意侵袭而至,冰释坐在旷野中,看着另一头,安静躺在襁褓里沉睡的孩子。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冰冷的电话播报声音敲击着他的耳膜,关机,咬咬牙,他不死心的又继续拨通了另一个公司号码,电话在响了两声后便迅速被接起,只是电话那头却并非他要找的那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冰释也不多废话,直奔主题:“我找靳妄!”
“老板在接见重要的客户,他吩咐过结束之前,禁止我把电话接进去,不过快结束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还是预约?”
提着的心轰然坠落,突然间被冰海的水淹没一般,身心俱冷,冰释深吸了口气,看着漆黑如墨的天幕,无声笑笑。只是笑容中染上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悲伤。
除了释然,也有点因为急速下坠而泛上的疼痛!
“先生?”电话另一头的秘书可能是久久听不到他的回应,又叫了他一声。
“没什么!就当打错了!”说完未等对方有任何回应,便率先将电话掐断。
空寂的寒风在深夜里发出一种撕扯人心的噪音,冰释勾勾唇角,看来,他们两个还是没什么缘分!如果他们从最初开始就生而不识,该多好!
擦肩而过不一定就是悲剧,或者也是另一种希望和新生的暗示,靳妄,我不再如往日那般执着,即使得不到你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