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出使得到效果,越帝应下,会派使团回访南渝,并亲书一封,让龚拓捎与渝帝。
待到踏上大渝的土地,已经是金秋。
良田无边,硕果满枝,心情好,看什么都会觉得愉悦。
吴勤舍弃安逸的马车,在温顺的母马背上摇头晃脑,捋一把胡子吟出一句酸诗,转头让自己的书童记下,日后好收入自己的诗集中。
“龚大人觉得方才诗中用玛瑙好,还是珊瑚?”吴勤询问。
“珊瑚。”龚拓想也不想,随后松开掌心,上面躺着一把手钏,红珊瑚所制。
她的手纤细柔白,带上定然好看。
回京后,一行人进宫面圣。今上龙心大悦,将一行人嘉奖一番,龚拓官升一级,当殿提为都尉,掌管京畿守备。
事情自然传回了恩远伯府,大门处,管事带领家仆早早等候。
见着骏马停下,赶紧上前牵马。
龚拓自马上下来,抬头看眼伯府牌匾,随后抬步踏上石阶,马鞭往旁边一扔,郁清利落接住。
正厅,龚文柏和宋夫人已在等候,半年不见,好像更没有什么话说了。
龚文柏自己一生没做出什么成就,面对儿子取得功绩,有心说些什么,可总没什么底气,想着后院的一群女人,心里短暂的懊悔。
宋夫人捡了些关切的话来说,说完了便没了。
“父亲母亲,我先回房收拾下,晚上有同僚宴请。”龚拓实际上也没什么话说,与父母间,还没有和他房里的无双说的话多。
说完,转身想离去。
“世子……”宋夫人开口,眼看人回身看她,那冲到嘴边的话到底咽了回去。
“母亲若没事,我下去了。”龚拓对双亲弯了下腰,随后大步跨过了门槛,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府中的一草一木还是原来的样子,沿着游廊走一段,就看见安亭院的大门。
远远地,几个人守在院门外迎接,俱是低着头。
龚拓脚步一顿,下意识在人堆里找那抹纤柔身影。没见到,兴许在房里等着,毕竟身子已经不方便。
他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取出那把红珊瑚手钏握在手里,迈步向前。
到了院门处,龚拓扫了眼几个下人,几乎一大半的都是新面孔,一个个的噤若寒蝉。他没在意,直接进了院子。
墙边的那株梅树,叶子开始凋零。正房的门开着,整个院子多了些秋日的萧索。
龚拓进了正房,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儿声响。他往卧房看了眼,同样没有人。
以往,不管怎样,她都会出来迎接他。
龚拓的脸淡了下来,一把推开连接耳房的门,一层浮灰从上落下。
耳房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所有。没有人,甚至空气中一点儿她的气息都没有。
“无双?”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