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守口如瓶,她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笑起来像绿洲朦胧雾气里盛开的花朵。
是因为血液里满盈的骄傲与责任么?
“你的父亲,已经光荣地战死沙场。”
那是至死都未曾开口的秘密,他再也分辨不出这里边的爱与怨恨到底纠葛有多深。
有谁真正不渴求父母的爱?
孩童总是无辜的。
他那几日就躺在采石场神庙的地下密室里,痛苦中不断闪现的回忆片段像破碎的蝴蝶翅膀。
艾西斯会过来,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死活。
她会告诉自己外面发生的一切,包括皇宫势力的隐秘分化,或者他居所悄然进行的暗杀。
效忠于国王并一直潜伏自己身边的无聊人士失踪了,但自己的心腹也逐一被发现惨死郊外或者神经错乱。
势均力敌的局面少不了艾西斯的协助,这一点他想他算是欠下人情了。
不同势力暗波汹涌,jonouchi在他离开的第二天来到艾西斯的神庙,现在安然无恙。
“听话的人活得长。”女神官笑得很漂亮。
她只能为seto配置解药,而对于减缓痛苦的麻药,则有些诧异地看到seto拿出了曼德拉草,混合人血与其他草药喝下。
“你的花园居然能够播下这样的种子,看来你的人缘已经好到连死人都眷顾的地步了。”
“我的母亲,来自阿米特城。”
那些人形的根部在被碾碎时,艾西斯觉得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冰冷掉。
seto的眼神也在一点一点地冰冷掉。
向四面八方绵延的青草地上,她一身素白,仿若继承了哈托尔的绝世风采。
哈托尔沾满鲜血的双手就此停步。
可是母亲,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是义无反顾的。
“阿玛尔纳,命运的门你可以选择不推开。”艾西斯说,“但是最终的胜利会属于你。”
她对马哈德也说过这样的话。
可seto分辨得出什么是谎言。
如果失败,他就把失败鄙视回去。
所以他从未曾失败。
但他也总在每一次胜利后更了解胜利。
kisara……
往生往世的铭刻。
那个他年少时期救下的少女为自己埋下了光。
温柔的心,坚定的灵魂。
银色头发下清秀的面容,少女永远会用一种温和恬静的方式去微笑。
彼此用最温柔的蓝色相互凝视,那在棕榈树与黄金台阶的古老庭院中是怎样一种连神话都难以描述的美丽。
空气中有莲花圣洁的芬芳。
谁能看得出她已经在沙漠里独自歌唱了七年?
她说那一整个苍穹我可以给你点燃也可以为你碎裂。
因为在这个年代,传说也不过如此。
父亲?
或许真的是很让自己向往的人。
可是他为了埃及,已经战死沙场,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
而我也不是一个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