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心里呵呵一笑。就是因为有这家伙,自己才会不放心。
这贺兰楚石明显是给自己想好了退路,所以才会私藏书信,坑自己老丈不说,还把自己坑了。
他这次叫贺兰楚石过来,一是想帮薛礼争取偷信的时间,二则是看看这家伙会不会回心转意。
若这家伙主动将书信交出,自是最好的结果,如若不然,那就算得罪侯君集,也绝对不能将这样一颗不定时炸药埋在身边。
李承乾决定继续试探。
“有你这番话,孤心安多了,不过前些日子,孤突然梦到纥干承基,他对于因私藏书信一事被孤杀死怀恨在心,梦中想要报仇。”
“可此人私藏孤之来往书信,本就死罪,但因梦中一事,让孤产生了质疑,所以想问问你,私藏书信,孤,杀得对不对?”
李承乾目不转睛的盯着贺兰楚石,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贺兰楚石汗如雨水,身体抖如筛子。
“殿下,纥干承基办事不利,又因私藏书信一事险些连累殿下,本就该杀,竟还敢梦中惊扰殿下,简直该死。”
“若殿下愿意,我愿镇守中门,为殿下斩杀纥干承基的鬼魂!”
李承乾见贺兰楚石这么快又面不改色,内心已是一片杀意,他拍了拍贺兰楚石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向后堂走去。
他对贺兰楚石杀心已定,自己已经提醒到这份上了,他却置若罔闻,走到这地步,再留着贺兰楚石已无用处。
“孤今日还未用膳,你且脱下盔甲,随我一起入席吧。”
李承乾摆手招呼贺兰楚石一起用膳,这对贺兰楚石来说很怪异,但对于李承乾的要求,他不得不应,于是脱下盔甲,迈步入席。
席毕,贺兰楚石离开,李承乾坐在花苑中晒太阳,直到薛礼将从贺兰楚石家中搜罗到的信件摆在眼前,才缓缓睁眼。
“殿下,此人家中来往信件不少,仁贵不知道是哪一封,于是就全都拿来了。”
李承乾虽然觉得这样做有点打草惊蛇,但薛礼不拆信封,只能这样做,才能将李承乾想要的带来。
李承乾拆开一封封信,发现大多都是贺兰楚石与其他人的书信往来,聊的虽是一些琐事,但也有不少不该说的话。
在一众书信中,李承乾找到了自己与侯君集的那一封书信,当看到信中的内容后,李承乾眼中的杀意渐浓。
当看到还有一封摆在下面时,李承乾拿起,拆开看了眼。
这是侯君集与齐王李佑的书信!
李承乾没想到齐王李佑居然会找侯君集,而且内容就是谋反一事,而且谋反的时间和历史中的时间如出一辙,都是在今年的三月初。
“这贺兰楚石当真是到处给自己留后路,竟然私藏了两封自己丈人与他人谋反的书信。”
李承乾遗憾的摇了摇头,侯君集摊上这样一个子婿,也算是侯君集倒了八辈子血霉。
事已至此,李承乾也已经明白,齐王李佑造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自己现在羽翼未丰,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扯进去。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手段,让李世民觉得自己和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