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杀我。
苏隐月放开她,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冷的。
“你今天和我说了什么,我会如实告诉王爷,让他知道母妃对他有多关心。”
赵贵妃反手抓住她的手,眼中凝满了水雾,哀求道:“不、不要告诉他……”
江在御是她十月怀胎养大的儿子,是她此生最大的骄傲。
她曾自豪,纵使双亲不在,被夫君冷落,也会有一个人不分对错站在她这一边。
一心一意让她过得好。
要是御儿和她离心,她余生会日日痛苦,寝食难安。
“我相信王爷很孝顺,就算知道也不会让你为难。”
“就比如你知道王爷得了怪病,不也从不在王爷面前提起,让他伤心吗?”
苏隐月的手一点点抽离,赵贵妃无力抓着空气,心如刀绞。
“娘娘,王妃和怀恩公公离开了。”
如意见赵贵妃冒着虚汗站在原地,担忧道:“奴婢扶你进去休息吧。”
话落,赵贵妃腿一软,跌在地上。
为什么不能有两全之策,她想要儿子的夫君都活着!
为什么要逼她做选择?
“娘娘!”
如意惊呼。
她不明白娘娘精神状态怎么一下就垮掉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去了脊骨,
其他宫人见状,七手八脚将赵贵妃扶进殿内。
如意又取来温热的帕子,把赵贵妃脸上的虚汗一点点拭去。
冰冷的身体被温暖,赵贵妃猛然回神,一把抓住如意的手。
眼中恐惧犹在,“如意,我中毒了,快!快宣太医!”
如意给了小宫女一个眼神。
小宫女出门。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去叫了。”
如意心疼地给赵贵妃理了理头,“娘娘,你仪容不整,被太医看见恐有不雅,可要收拾一下?”
赵贵妃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好!”
待她梳好髻,画上淡妆,仪态万千坐上主位时。
太医已经恭敬候着了。
把脉一瞧,太医下了诊断。
“娘娘,您脉搏略显急促,想来是忧思过度,受惊所致。待会儿,下官给您开一剂安神汤即可。”
赵贵妃不可置信,“我没中毒?”
“是的。”
赵贵妃不信,“我刚才为什么头疼?”
太医看了看大大打开的窗户,小心道:“许是风邪入体?四月早晚寒凉,娘娘不可贪凉。”
没中毒,她为什么会头疼?
她从未头疼得那么厉害!
这个问题在太医离开后半个时辰,赵贵妃还是想不通。
如意端着水盆走来,“娘娘,这是你刚才擦脸擦手剩下的水,您吩咐了要留着,娘娘,你留这水有什么用啊?”
“试毒!”
赵贵妃从妆奁中取出一只银簪,放入水中。
银簪并未变黑。
她眼中的期待一点点消失,“也没毒……”
此刻,她对苏隐月的轻视彻底消失。
心底涌上浓浓的担忧,她不会真会对皇上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