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陶浸笑得很明媚,“一会儿请社团的小朋友去哪里吃饭呢?奖金还蛮厚的。”
她低头,捏了捏奖金信封。
评委老师被逗乐,拿起话筒说:“陶浸,你是真皮啊。”
“嗯,”陶浸眨眼,看看自己的胳膊,点头,“我是真皮的。”
说完她偏头笑起来,大家也笑,还有同学们吹口哨和喝彩的声音,气氛特别特别好。
真迷人啊,陈飘飘跟着鼓掌,也跟着笑,想的是,论坛估计就要多出十来个帖子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感到挫败,但这是接近陶浸以来,觉得她离自己最远的一次。
她看起来真的不需要爱情。
演出完毕,陶浸抱着花下来,拍了拍陈飘飘的椅子,问她:“晚上有安排吗?”
她的脸在花束里皎洁动人,宛如明月。
“没有。”
“那等下我把庆功宴的地址发你,我先回去,放一下东西。”
齐眠坐在陈飘飘旁边,骨碌着俩大眼儿望着她。
“嗯。”陈飘飘点头。
齐眠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这么生疏,完了呀,没戏。
陈飘飘没忍住,拧头看陶浸,她把花束和奖杯交给了室友,散场时有只小猫咪蹭她的腿,她蹲下来抱到怀里,检查小猫的脚脚有没有受伤,确认安好后她抚摸两下,把小猫送进草丛里。
她连对流浪猫都这么温柔,脏兮兮的小猫蹭了她黑裙子一身的毛,她也浑然不在意。
陈飘飘想起陶浸坐在水泥地里那天,有没有可能,那就是自己这只流浪猫离陶浸最近的时刻。
庆功宴在学校附近的家常菜馆,比之前吃的那家烤鸭店要高端一些,但也算不得昂贵,陶浸包了一个大包厢,空调打得足足的,空气里都是餐具的消毒味儿,正中央一个深红色桌布的大圆桌,带旋转台的那种,十来张椅子,除此之外就两个落地衣架。
陶浸伸手帮学妹们拿包,一一挂到衣架上,然后入座,等副社长点菜。
陈飘飘坐在离她三四个人的地方,陶浸给大家倒茶水,集中倒在面前的杯子里,再用转盘一一转过去。
转到陈飘飘面前,她停了一下,因为陈飘飘在发呆。
陶浸没开口,只用手按着转盘,静静地等着。
还是旁边的同学想要伸手帮陈飘飘拿下来,陈飘飘回神:“谢谢。”
“不客气。”陶浸说。
这顿饭吃得很正常,不过都是年轻的同学,三两句话后就玩开了,大家讲排练的趣事,讲舞台上的紧张,说谁说错了词,谁又差点没接下去,然后说那个搬道具的临时放鸽子,化妆的也不行,粉底很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