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说话的同时,飞机已降落在罗马机场。
婚礼虽在罗马举行,结完婚后这对新人便要前去威尼斯度假,因此艾玲较大件的行李在一个星期前已先行运抵新郎在威尼斯的老家。
由于母女俩一身轻便,很快便通关,走出机场。
“玲,快看看有没有人来接机?你爸爸说对方会来接我们。”任易玫提醒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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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拿着艾玲的照片来到母女俩面前,操着不甚流利的英语问道:“请问是艾玲小姐吗?我、我是来接小姐的司机。”
“我就是艾玲,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艾玲脱口就是流利的意大利话。
“原来你会说意大利话?”他惊喜地说。“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担心我别脚的英文会闹笑话呢!”
艾玲对他展露亲切的笑容。“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墨利斯立时会意,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兴奋就忘记了,你叫我墨利斯就可以了。”
“你好。”艾玲朝他点点头。身旁的母亲拉拉她衣袖,她这才记起,忙向墨利斯介绍。“这是我母亲任易玫,她没出过外,也不会说英语,所以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同她说的话,得透过翻译。”
“你好。”出乎他们意料,任易玫以意大利话回答他。
“妈,你……”艾玲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任易玫对女儿眨眨眼,以中文对她说道:“我有恶补过,不过没学太多就是。你帮我问问他,看他车子停在哪,我站得脚有点酸了。”
“好。”艾玲转头面对墨利斯,“请问你车子停很远吗?我母亲说她累了,想快些上车休息。”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他猛点头道歉。“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着接过她们手中的行李,“行李只有这些吗?”“
艾玲点点头,“其他的行李之前就已先送到了。”
“墨利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是你来接我,而不是你们家少爷呢?”坐上车后,艾玲率直的问。想要结婚的人不是他吗?怎么不是新郎亲自来接,反而派下属来接新娘?
墨利斯发动车子,驶人车阵中。“应该说是卡尔列斯家的传统吧,婚礼前新娘和新郎是不可以见面的,据说双方如果见面会招来不幸。”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他反悔了呢。”艾玲故意如此说。
他赶紧澄清,“小姐千万别误会少爷,他怎可能会反悔呢?自从少爷宜布他要结婚以来,我们终于又见到许久未在少爷脸上看见的笑容,所以请小姐不要怀疑少爷对你的心意。”
“他平常一定对你们很凶,要不你怎么会说他根少笑?”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的,少爷对我们很好识是自从夫人、老爷相继去世后,少爷就很少笑,整天都忙于工作,所以……”
“幄?难道他都不交女朋友吗?”
“没有、没有,少爷没有女朋友,绝对没有。”奇怪,为什么他觉得艾玲小姐好像故意将少爷形容得很坏?
“没有交过女朋友?这样不是很怪?”艾玲更好奇了,他口中的少爷是个工作狂,所以忙到没空交女朋友?
墨利斯赶紧更正,“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少爷自从前些年从巴黎回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再交过任何一个女性朋友。”这件事他们也一直觉得很奇怪。
“巴黎啊……”她哺念着。因为她会法语,记得有一年暑假她陪着父亲到巴黎谈生意,在电梯里遇到一名像是来自意大利的俊帅男子。
会不会她现在要嫁的就是那个男子?记得他的穿着看起来满像有钱人的样于…,··摇摇头,艾玲否定自己荒谬的想法。那怎么可能,他们两人只不过萍水相逢,虽然两人差一点就发生亲密关系……
“啊!该死!”合利斯突然咒骂道。
艾玲还来不及问原因,车子就失去控制,失速冲向对面车道,与来车增个正着。
在失去意识前,她依稀记得母亲纵身扑向她,护住她的身子……
“哗、哗、哗……”宽敞的病房里只有维生机器单调的声音传出。
为什么会这样?布莱恩坐在未婚妻床前,握住她苍白的小手,出神的凝望她同样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一切。
当他在教堂里满心欢喜的等待艾玲的到来,不料等到的却是警察局传来的坏消息,他派去接艾玲的司机员利斯和她母亲任易玫皆不幸车祸丧生,她虽幸运进过一死,但因伤势过重在医院中急救。
震惊万分的他在好友的陪伴下火速赶至医院,乍见到艾玲裹满绷带昏迷不醒的模样。失控的拼命摇晃她,就怕她会如同他父母亲一样丢下他一个人,再也不会醒过来。
若非艾伦及海克力斯要医生再三保证艾玲只是因为手术上了麻醉药,药性还未退才会还在沉睡,否则只怕布莱恩会把医生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救回的艾玲再推回死神手里。
医生的保证言犹在耳,可是过了好几天,艾玲还是昏迷未醒。抚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嘴唇,布莱恩越想越生气,那个庸医,他一定要医院解雇他!
“你想去哪里?”甫和客户签完约的艾伦提着公事包走进病房,见到布莱恩站起身一脸杀气腾腾的往外走。
“去叫院长解雇这个庸医!‘他满脸怒意的说。
“拜托你好吗?”艾伦一把将好友拉至沙发上坐好,好言相劝,“人家可是罗马最顶尖的脑部权威了,你若仙院长解雇他,那请问咱们上哪去找另一个权威来医治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