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凑了一下,他开口。
“错了,老公。”
“”
猝不及防。
霍应汀浑身上下好像以每秒钟一度的温度开始往上攀升,刚刚还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霍应汀因为两个字全线溃败,腹部的灼热下涌又上升。
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利索。
“老婆、不、裴、不是宝贝”
裴煦把他抱得更加紧了。
“你、你伤还没处理。”霍应汀手忙脚乱地把他推开了一点,支着帐篷转身去找药箱的样子像极了落荒而逃。
结果走了两步又像是不甘心,转身回来狠狠地掌着裴煦的臀贴紧自己,然后在他唇上咬了一圈。
银丝拉扯,霍应汀在他臀上揉了一把,恶劣地咬他的耳朵。
“感受到了没?再瞎撩试试。”
裴煦耳朵敏感,脖子一缩。
霍应汀笑他:“小心伤口。”
裴煦的伤口除了掌根处有些深之外都是些擦伤,万幸伤口不严重,血也早就止住了。
霍应汀给他上药的时候低着头,一点一点清理着伤口,然后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条极浅极浅的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想起来以前裴煦说过他会伤害自己,心中一紧。
霍应汀低头,吻在那条疤上,舌尖顺着疤痕舔了舔。
疤痕的主人轻轻抖了抖。
“高二的时候,肖臻带头校园霸凌我。”裴煦坐着,看着面前蹲着的人,没什么犹豫地开口了,“那次所有人都被开除了,肖臻的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放过肖臻,她说肖臻是他的命。”
霍应汀给他缠完纱布,没有起身,低着头,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听。
“我当时很好奇,把一个人当作命或被别人当作命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其实我那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不是很在乎了,可能有点儿神智不清,还好美工刀不太锋利,没有割开动脉。自己捂着伤口去医务室的时候被医生骂了两个小时。后来我就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了,因为伤口被人看到的时候太狼狈,我不喜欢。”
“疼吗。”
霍应汀明知故问,但他觉得裴煦需要被这样问上一句。
无论是当时的裴煦还是现在的裴煦。
裴煦果然沉默了。
“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裴煦看着他,“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被爱。”
“是。”霍应汀很肯定,“如果早一点认识,我会更早爱上你。”
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好遗憾啊。”裴煦笑笑。
霍应汀撑在他两侧的沙发上,凑过去吻他,不断掠夺他口腔和肺里的气息,一点一点吞咽他的唾沫。
安抚而绵长的一个吻。
“从前来不及的,以后都补给你。”
明明不是亏欠,他却依旧觉得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