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云波都被他俩的战斗给震散开来,刚凝聚出的乌云顷刻之间烟消云散,露出晴朗的天,天空巨兽正打得难舍难分。
急速的飞驰和搏斗都消耗了两人巨大的精力,他们的攻速放缓了下来。陆苍林喷射出一团紫色的毒雾,企图让谢宁古尔迷晕在此。
谢宁古尔并非那么好对付的人,他振翅迎击,精神波纹如滔滔不绝的海浪瞬间掀起风暴,他们飞到一处荒地的上方,雷鸣电闪间,两头巨兽的斗争让底下搬运干活的人都停了下来。
这是当初花容为那三千多名虫族购置的土地,如今宏伟的建筑已经建立得有六七层,中央洁白的圆形祭台神秘荒凉。
巴沙站在巨大的绘制神秘花纹的祭台上,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之上两名虫族的战斗。
谢宁古尔,陆苍林……
他都认识的、千年以前他敬仰的前辈!
巴沙背在身后的指腹捻了捻,他低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完全遮拦住他内心的神思。
天上雷鸣闪电风云变动,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这场风暴才停止下去。乌云凝聚,绵绵细雨落下,洗涤着大地的一切生灵。
打架的两名虫族离开了,以巴沙的精神感知来试探,谁都没有落好,谁都有负伤……谢宁古尔棋高一着,他伤了陆苍林的翅膀,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陆苍林将会变成不能飞的虫子。
这个结果其实并不能让巴沙满意,他还祈祷着这两人两败俱伤、最好全都陨落!
他的希望落空了,巴沙招招手,有虫族小卒赶来,巴沙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随后这名虫族士兵转身朝着底下一级一级吩咐。
雨落了,要撒种子了。
虫母给他们的种子,给他们的希望,将围满整座建筑,等待细雨再次到来,等待花开,等待虫母归来。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晴朗。
你说我是穿这件小西装呢,还是这件休闲服?早餐你想吃什么,培根是不是太腻,要不要来点芝士烤肠塔可?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
你种的玫瑰有好多花苞,我一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窗边看你的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绽开第一朵花苞……我对您的爱意就如这欲语含羞的玫瑰,不知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地在你面前绽放。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
你听到了我对你的爱吗?我觉得我今天文思泉涌、有说不出的话想对着你祷告!
啊啊啊啊——闭嘴闭嘴闭嘴闭嘴!睡梦中的花容骤然间被这一连串的絮絮叨叨的祷告给惊醒,她还未彻底清醒,那祷告声如绵软的针钻入她的耳朵,活生生扰乱了她的清梦!
她好困她好困她好困!
花容勉强睁开眼看墙壁上的挂钟,这才四点多……维坦尼亚这是在鬼叫什么!
我亲爱的虫母……
花容的感知中维坦尼亚的祷告又变了一个调儿,玫瑰真漂亮。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庄园吗,外面还朦朦胧胧的黑,但是玫瑰叶子上晶莹的水珠是真的亮!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你说我今天穿燕尾服好呢、还是穿风衣好?
我看电影里那些帅气的男主角出场,都是打着一把黑伞然后缓缓露出他的脸,风衣要轻薄款,这天儿还不是很冷。
啊啊啊啊啊——花容把自己彻底埋进柔软的枕头当中,那边的祷告声不知为何停止了,花容带着无尽的怨气再度枕入黑甜的梦乡。
指针滴滴答答地走,走过了六点,终于追上七点的尾巴。
那股让花容讨厌无比的祷告再度响起——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t无限好文,尽在
我今天穿得很帅气,你今天是否也一如既往的美丽?我时常留恋你乌黑的青丝,我很想去抓,但是我害怕——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闭嘴!”
花容盯着乌黑的黑眼圈,独自一人猛地从床上起来,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上的闹钟,滴滴答答,终于过了七点。
外面晨光熹微,房间也被清晨的露珠青草气味笼罩,空气中带着一点冷,花容彻底清醒过来。她起身穿衣、洗漱、整理房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以想象的怨气!
终于一切都整理完毕,花容的手刚放到门把上,她就听到了格雷尔在她耳边乍响,“喂,女人——”
随后就瞬间没了声儿……花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后她又听到格雷尔在她耳边喊得一句:“起床啦——”
花容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不是产生了幻觉,她东张西望,都没有从任何一处地方找到格雷尔的影子。花容稍微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格雷尔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她松了一口气,缓缓走下楼。
花容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漓先生在店里告诉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人——虫母能听到虫族的祷告。
所以维坦尼亚疯狂表白,格雷尔浅浅试探。
花容走下楼梯,十分奇怪的是除了谢宁古尔,所有人都早早地等候在大厅。
花容看了一眼,维坦尼亚今天穿的格外骚包,黑大衣配了亮皮鞋,他真的努力把自己的形象往□□老大的方向靠。
格雷尔反倒是心事重重,他的头偏向一侧,花容看不清他的表情。
唯一让花容感到欣慰和正常的,可能就只有雷诺和漓先生了。
见花容下来,维坦尼亚亮晶晶像小狗一样的眼神立马就望向花容,他眼里莫名的期许让花容看不明白。
“容容,今天有我亲手做的芝士烤肠塔可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