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哥,你想和我睡就……就来找我,我愿意的……”赵玉秀咬着嘴唇轻声说。
“谁说和你睡觉了?你先出去,我穿衣服,也出去看看热闹。”张晓峰瞪了她一眼。
穿好衣服,张晓峰走出家门,果然看到村里的各个转角、路口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赵玉秀不清楚武警和警察的区别,看到衣服差不多,就说是警察了。
武警可不是一般人能调动得了的,而且一下子还来这么多,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叫骆小玲的傻女人家庭实力很强大,背景很是了得!
这让张晓峰的心灵很受伤,人和人相差还是很大的,自己这么聪明,长得还帅,却生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爹爹不疼妈妈不爱的苦命人儿,和那个傻女人一比,差太多了,简单就是天上和地下,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晓峰和赵玉秀来到村子中间的小学校附近,现小学校操场那里的人更多,除了武警,还有不少手拿皮包干部模样的人。单看支书和村长对他们点头哈腰的讨好样,就知道那些红光满面大肚子的干部不是乡里的,就是县里的。
那个叫骆小玲的傻女人就在他们中间,气定神闲,似乎没有一点受害人的模样。
“就算不用哭哭啼啼的,至少也应该悲伤一些,做个样子也好嘛,真是没心没肺!”张晓峰不满地说。
“小玲姐才不会哭哭啼啼的呢,人家是大学生!……还有,她明天就来咱们朵罗乡上班了,说是什么乡长助理……”赵玉秀歪着头边想边说。
“明天?”张晓峰一怔。
“对呀,听小玲姐说,她本来是提前到我们乡里来熟悉环境的,没想到出了县城,在中巴车上遇到一对热情的夫妻,好像去了他们家,被这对夫妻迷晕,就卖给了周大爷。她还说,要好好感谢你呢,要是没有你,她这辈子可能就毁了。”赵玉秀接着说。
“算她还有点良心,对了,她不是说,她家很有钱吗?她打算给我多少感谢费?”张晓峰马上问。
“不知道,她没说。”赵玉秀摇头。
“哼,口头感谢有个屁用?——乡里的干部?靠,有意思,傻里吧叽的,这脸丢到姥姥家了!”张晓峰想想又笑了起来。
两人正在人群边上说笑,就看到唐大虎和老光棍周福生被押了过来!
戴着手铐的唐大虎经过张晓峰身边时,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说:“小疯子,老子记住你了?”
张晓峰装傻,不解地问:“大虎哥,看你凶神恶煞的,几个意思?”
“在我们桃花村,除了你,没人敢阴老子。你敢说昨天晚上不是你扔石头砸老子的脑壳?”
唐大虎虽然四肢达,但头脑也不算简单,他清醒过来后,现脑袋肿得像个鸡蛋,慌乱中马上离开了老光棍周福生的家。回到家后,思前想后,觉得只有张晓峰敢拔他的虎须。当事人周福生就算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再说当时周福生还被绑着呢。
“什么石头?什么脑壳?”张晓峰继续装傻充愣。
“哼,咱们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老子等着。”唐大虎嘴比较笨,说不过张晓峰,当然,最主要的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好吃哑巴亏,在心里记着仇了。
“呵呵,咱们是老熟人了,化成灰都认识,你不说大家都知道。大虎哥,别担心,坐牢怕什么?最不济,砍个头也没啥,碗大个疤,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张晓峰嬉嬉一笑,人畜无害。
“你……”唐大虎气结,脸黑成了一个包公。
昨天晚上,周福生喝多了酒,又被唐大虎砸昏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唐大虎也离开了他的家,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到武警上门,松他的绑,取下他嘴里的臭毛巾,他还在云里雾里呢。
等到遇着也戴着手铐的唐大虎时,就更加迷糊了。
在他看来,如果唐大虎把他买来的老婆救走,就不可能也被警察抓的;现在被抓,说明救人的另有其人。这个道理,他也还明白。
如今听到唐大虎和张晓峰的对话,也起了疑心,不由得问道:“小疯子,你们说的是啥呀?”
张晓峰说:“老家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唐大虎看上了你买来的媳妇,想偿第一口汤,没想到喝不着,还让人跑了,人家报警,结果就是这样子了。”
对于张晓峰来说,反正已经瞒不住唐大虎,索性祸水东引,都泼到他的身上。得罪两人,不如得罪一个。
“大虎,没想到是你坏了大爷的好事,大爷我跟你没完!”周福生气得胡子直抖,他心疼呀,花了一大笔钱,不但吃不到羊肉,还惹了一身膻。
“人是小疯子放走的,周大爷,你要怪就怪他。”唐大虎有些恼怒,恨不得咬张晓峰一口。
“你怎么知道是我放走的?”张晓峰反问道。
“我正在办事的时候,不是你从窗户外面扔石头砸我的吗?”唐大虎质问道。
“听听听,老家伙,唐大虎承认了吧?他偷袭你,看上你老婆,结果让人跑了,现在想找我来背这个黑锅,呸……没门!”张晓峰愤愤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周福生有些相信了。
“你那老婆在那里呢,要不你问她去?再说了,唐大虎要不是想霸王硬上弓,怎么也会被抓呢?”张晓峰往小学操场上的骆小玲那里一指,正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