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侍卫立刻冲上前,扭住了云清清的胳膊。
她怒声喊道:
“你别太过份!你我婚书已经不作数了,你还想怎么样!”
萧子睿讽刺地哼道:
“这半年你百般纠缠,不就为了当太子妃?刚刚还以死相逼,现在又突然说这种话,你以为能骗得过谁!”
云清清面色一顿,脸色凝重起来。
原主曾经不相信萧子睿会变心,以为他有什么隐情,但他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已耗尽了她对他的情意,只剩下怨恨和不甘。
她今天拦路,只为了最后一次确认他的心意,结果仍是被他一番羞辱,原主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当时她正准备拿出婚书,当众丢进河里,声明与他再不相干,却没来得及动作,后脑就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落水身亡。
原主根本不是自己投河,而是被人害死的!
“怎么,心虚了?”
萧子睿见她凝眉不语,以为说中了她的心事,轻蔑道:
“待本宫与柔儿定下婚书,再来与你一笔一笔清算旧账!”
什么旧账?
云清清眉头皱了起来。
但不等她说话,萧子睿已经不耐烦地催马转身,抬手下令:
“押走!”
云清清火冒三丈,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萧子睿你少自恋了!你这种恩将仇报、始乱终弃的男人谁稀罕?我宁愿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再对你起半点心思!”
萧子睿动作一顿,随即厌恶地回头怒视:
“这种激将法不会对我有半点效果,倒是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的话,别回过头又纠缠不清,用那些龌龊手段逼我娶你!”
云清清简直无语,现在到底是谁在纠缠不清?这男人的脑子绝对是有问题!
她是玄学世家出身,自幼天赋惊人,尤其是一双灵瞳,能看到人身上的气运。
萧子睿周身黑色厄气翻涌,这是作孽多端,命不久矣的死相。和这种人靠近没有好下场,原主就是最惨痛的例子。
云清清倒是不惧这黑色厄气,只是两人身上有因果线缠绕,云清清怕老天爷劈他的时候,连累到自己。
得想办法跟他彻底一刀两断!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由远及近驶来,这车驾华贵非凡,规格极高,云清清凝眸盯着马车看了片刻,眼睛忽地一亮。
这车驾笼罩着浓厚的紫气,证明车内之人身份不但尊贵,而且肩负国运!
只是,那紫气中缠绕着一股不详的黑光,还透着浓重的阴邪气息,里面的人显然已被灾厄缠身许久。
她暗暗掐指起了一卦,心里当即有了数,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就是他了!
云清清猛地挣脱侍卫的禁锢,朝路中央跑去,直接冲到了马车必经的官道中央。
萧子睿大怒,正要训斥侍卫重新把人抓起来,却见云清清冲着马车高声喊道:
“镇远候府云清清,求见摄政王殿下!”
这话令他陡然一惊,这才发现,那马车果然正是摄政王的专属车驾。
他怒道:
“云清清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连皇叔的车驾也敢冲撞,还不快退开!”
云清清轻蔑地撇了他一眼:
“我找摄政王聊天关你屁事,你是我什么人啊?”
“你!”萧子睿被噎住,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云清清懒得理他,转头继续喊道:
“小女子有要事相商,还望摄政王一见!”
马车在她身前几丈处停了下来。
片刻,车里传出一个极有磁性的声音,威严中透着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
“赶走。”
云清清一挑眉,传闻摄政王萧长珩文韬武略才气纵横,却在几年前遇刺受了重伤后双腿无法行走,双目失明,逐渐变成了个性情古怪、不近人情的煞神,果真不假。
不过这样就想赶她走,那就想得太简单了。
她对虎视眈眈上前的府卫视而不见,清凌凌地开口道:
“初一、十五、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