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隆夏和隆春中的一个。”
多么简单的推理。可白唯举着杯子,愣愣地看着卢森。
“怎么了?”
“你真聪明。”白唯说。他的意思是卢森能说人话,就已经很聪明了。
卢森却怔了怔。而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口,东看一下附近群众,西看一下附近群众,颇有一副矜持的、“我如今身份不同了”的感觉。
……那一刻白唯看着他的蠢样子,真想把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收回去。
“隆夏还是隆春?”白唯又问。
“无所谓。一棒子打下去,这家人中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或许除了隆冬。”卢森压低了嗓音说,“亲爱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你打算怎么做?”
卢森:“一棒子打下去。”
白唯:……
“不许进行物理攻击。”白唯警告他,“在我允许你这么做前,你得听我的。”
卢森:“哦……”
看着卢森垂头丧气的脑袋。白唯心里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满足感:像是豢养了一只只听从于自己的命令的恶犬的满足感。
尽管为了豢养这条恶犬,他需要付出的,是自己。
只是白唯刚把饭盒放回清洗处,他就迎来了新的问题。
“白唯,卢森,听说你们去圣地亚哥玩过跳伞。”一名物理老师和他们友善地打着招呼,“我侄子下个月要去圣地亚哥旅游,你们有什么推荐的景点吗?”
“对哦!你们是从多高的高度跳下来的?”另一个人也询问。
“有照片吗?”
白唯将死亡目光投向卢森,卢森摸了摸脑袋,开始啊哈哈。
……
“假期,请假,各种行程……你要这些做什么?”白唯脸色不善。
卢森把电脑屏幕对向白唯。
“亲爱的,我在P图,我想做出很多我们出去玩过的证据。”卢森说,“虽然我们也可以现在出去,补上那些照片。但在之前的对话里,我们说过那些都是我们之前做过的。我尽管几乎无所不能,但还不能穿越时间。”
白唯:“……”
真离谱啊!
“从北都那时开始编撰,不行么?”白唯说。
卢森:“我把从北都那时开始的约会记录,也告诉我们的同事了。而且,活动实在是太多了,时间不够。光是冬天去阿拉斯加看极光,我就说了三次。”
白唯彻底地无语了。他说:“可是在黑港城那时,我们根本不认识。”
“我们也可以是那时候开始认识的。比如你在路边,捡到了迷路的我。只是那时我们都用着假名……”卢森说着说着,坐直了身体。
“我们为什么要用假名??”白唯说着,眼眸忽然闪了闪,“难道你以前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或者危险的职业?”
卢森:“因为那时我经常从法国逃学回来见你。我不希望我的父母知道,我偷偷出国……”
白唯:……
真是弱智的理由。但白唯懒得再追问卢森的身世了,谁知道卢森会不会给出更多更弱智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