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脸上血色消失殆尽,直接掏出手枪指着任琮。
“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任琮看着枪口指向自己,身子缩成一团,声音极度不稳:“老板……我……我没……没做什么!”
“好。”裴迟作势扣动扳机。
“老板!”任琮高喊一声,举起双手承认:“我真的没碰她!我还没开始你就来了!我……我只给她注射了药剂……”
裴迟的声音很吓人:“什么药剂?”
任琮慌得满头大汗:“迷……迷……”
“嘭——”
一声枪响贯穿于任琮的眉心,还没等他说完,裴迟的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
任琮双目一瞪,身体一抽,直直往前栽倒在地。
一旁的骆昂惊得像一根木头似的立在原地。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裴迟会为了姜南栀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
竟开枪把任琮给打死了!
这种事,在园区内太正常不过,完全不足以让裴迟如此动怒。
“裴迟,你……”骆昂后知后觉发出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
裴迟把枪扔在一旁桌上,满脸戾气:“把这孙子拖出去扔了。”
等骆昂再返回来时,只见裴迟坐在床沿边,低头满脸愁容地凝着床上的姜南栀。
他的掌心紧握着姜南栀的双手,大拇指忧心又紧张地摩挲着她的指腹。
他叫着她的名字,似乎在用声音寻找着某种支撑。
却依然无法平静内心的自责和心疼……
骆昂认识裴迟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裴迟如此手足无措、急促错乱的模样。
裴迟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哪怕遇到天大的事,他也会保持冷静。
至少,骆昂没见他在情绪上失控过。
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骆昂知道裴迟心里有一个暗恋的人,他一定会错以为姜南栀就是他爱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他走近,看了一眼面色潮红、极度难耐的姜南栀。
皱着眉头向裴迟说道:“缅北这边的迷药既有致幻成分又有很强的兴奋剂。身体过量承载却得不到发泄恐怕……”
裴迟沉声:“恐怕什么?”
“恐怕会暴毙身亡。”
裴迟漆黑的眼眸不见半点波澜,眉头越锁越深。
骆昂见他沉默,提议:“要不……我去找个干净的男人?”
裴迟没看他,声音如冰:“园区内有干净的男人?”
骆昂脑子打铁般脱口而出:“我干净啊!我还没碰过女人。”
裴迟抬眼向他剜去:“你想死?”
骆昂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连忙解释:“裴二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单纯地表达一下我很干净而已!”
“闭嘴。”裴迟心乱如麻:“聒噪。”
骆昂消停了一会儿,胆战心惊地向裴迟提议。
“喂,裴二狗!你不是个干净的老处男?要不……你亲自上阵?”
回应骆昂的是一阵无声冷寒的空气。
裴迟注视姜南栀很久,每一分每一秒,内心都在挣扎和撕扯。
骆昂见姜南栀呼吸越发浅薄,认真提醒道:“裴迟,时间不多了。”
裴迟握着姜南栀的手用力一收,终于做下决定。
他丢给骆昂一声冷淡的调调。
“去给我拿盒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