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指尖像滑滑梯一样顺着下来,她捏了一捏。
最后再往下,她用手背轻轻划过整个唇瓣。
像羽毛的触感,很柔软。
贺迟晏似乎不太好受,喘息有点急促,他说话的调都不太稳。
“你做什么?”
江岁宜手指蜷了蜷,微皱着眉说:“你没有阻止我。”
“你明明有感觉。”
她很笃定。
但恰是这份笃定,让贺迟晏一直克制的理智近乎崩盘。
被酒醉的她直白指出心中渴望,这似乎并不太体面,但是他没有办法顾忌了。
因为江岁宜此时更为大胆地摸上了他的喉结,捏了半天,不满地祈求问:“动一动好不好?”
柔软指尖没有什么章法地乱蹭。
贺迟晏喟叹一声,微闭着双眼,听她的话,小幅度咽了一下。
手指触摸着滚动的物体,江岁宜嘟囔着道:“好神奇。”
不光是触感,还有心里磨人的酥麻感。
呼吸都要随之停滞的感觉。
贺迟晏忍得辛苦,但他没有办法。他无法拒绝,也无法主动。一旦决堤,就会淹没满城。
她会因此感到害怕。
江岁宜听他喘息的气声,又问了一遍:“我要追你,凭什么不行?”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贺迟晏的答非所问,让江岁宜更为气恼,她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精致锁骨露出,江岁宜抚上凸起的弧度,仔仔细细地描绘构造。
蜿蜒锁骨沟壑里,她的手指在里面肆意游泳。
皮肤相贴带来了巨大的热量。她甚至能感受到骨头之上,贺迟晏剧烈跳动的脉搏。
他好像还是在隐忍。没有任何反抗,任她为所欲为。
江岁宜抬眸向上扫了一眼,瞄到什么后。
她一口咬上了贺迟晏的耳垂,软软的,温热的。
有点像徐蓉带来的雪媚娘。
有声喘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江岁宜轻轻舔了舔,确信地感叹说:“真的是痣,不是耳洞。”
“江岁宜。”
贺迟晏终于出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很轻,但哑得不行。
热意通过耳膜下沉,直抵心脏的滚烫。
他很少会叫她全名。
这声里面带着的情绪很复杂,似制止非制止,似纵容非纵容,脑子混乱的她有点想不明白,也不太想明白。
少顷之后,她眯着眼睛退开,盯着面前衣衫不整男德不保的人看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问:“什么都可以?”
思绪纷乱的大脑难得有片刻的逻辑,“既然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追你不行?”
贺迟晏那双多情的眼睛里,早已映出水光。
他呼吸错乱地说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委屈自己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