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星来低头:“是我的血管。”
她伸出手,细小的手指蹭过宿傩的指边,在一条条在线滑动。
“我是说为什么会成这样?”宿傩压低声音:“看到的都会这么问吧,别让我废话。”
他的手抚过痕迹,搅得水波摆动,发出声响。
“也没其他人见过。”星来顿了顿:“……要拥有这样的身体,才能成为食脱医。血的重要胜过肉,若是失血太多,光有反转术式不够,必须补充血液才行。”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呆了一下。
这是很重要的事,她不该对人说,无论是谁。
宿傩倒是没露出他听到了秘密的表情,只挑下眉头,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又忽而道:“那你怎么没取播磨那人的血来?”
星来眨了下眼睛,道:“我有他的血了。”
“哈?”
“小时候他就给过我——”
“不是。”宿傩的手扇过空中,挥去了一片热气:“我是说另一个。”
…另一个?哪一个?
“你以前认识的那个家伙根本无所谓。”宿傩接着道:“被我玩弄的那个才有几分意思。”
后来,宿傩也一直把晴明叫做“播磨那个”,对于道满,他只称“你以前认识的家伙”,结果大家也都这么叫了起来。
“我不知道。”当下,星来如实回答:“可能是不需要了。”
宿傩:“……”
说了和没说一样。
不过今夜他心情畅快,倒也觉得没必要纠结其他的事,在月亮下看她,这小小的一只狗,湿漉漉地呆在他旁边,也挺好。
待里梅来的时候,宿傩将自己的衣服给了星来,要她穿得好好的再出去。
“对了,”在她走出去前,他叫住她,“我们不日就要走了,你做好准备。”
星来手里抱着一堆卷起来的衣服袖子,身后还拖了一大截。
她回头问:“走去哪里?”
宿傩扯了嘴角,一笑:“平安京。”
请两面宿傩参加新尝祭的消息,不出两日便到了。
别卷·壹
两面宿傩曾去过一次平安京,在他被称作“两面宿傩”之前。那是咒术师最鼎盛的时代,菅原道真的力量还深深地驻扎在这片土地上,然而他们败了,从此也令“宿傩”一名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