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诸元喜欢的东西?
银质的面具遮住了09的大部分脸颊,那双极为漂亮的红眸亮了亮,他不解望向冯聊意,不经意地歪了歪头,凉薄与慵懒显现得分明,却透着一股少年自带的沉澈干净,
“……他该不会想着以羞辱你来达到自己那卑贱的优越感吧。”
“啊呀,你也发现了啊,江诸元就是一个这样的性子呀,毕竟在他看来,我不过是必须全心全意跟随他的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她刻意咬重了“必须”两个字,神色柔和,嘴角的弧度稳稳停止在一个惬意的尺度。
然而冯聊意眼底漠然而冷厉,毫无感情色彩,仿佛一泓深不可测的潭水一般,透着渗入骨髓的冷意:“想让我对你卑躬屈膝,又不想结束得太快,你可真是种复杂的生物啊,江诸元。”
她巧笑倩兮地朝着江诸元所在的方向扬了扬手,红唇沾着酒渍,莹莹发亮,探究她的视线如影随形,冯聊意不在意的笑了笑:“诸元哥,我在这!”
好看的人儿心无旁骛对你笑时,杀伤力是极大的。
江诸元没有收获到满身卑亢的许绵绵,显然是意料之外的一愣,他抚上嘴角,暗自掩住上扬的弧度:“……可真是让人惊喜啊,许绵绵,那天之后,你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早一点什么都听我的不好吗?”
不去奢望那点卑贱的爱情,不去在意我喊出声的名字,安安静静的做你的“江夫人”不就行了吗?
“诶?”
许母满脸惊疑,那双试图扶住许绵绵的双手,被她巧妙的避开了,一时滞在半空,左右不是。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诩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抬手将里的香槟一滴不剩地还给了对面那女生身上。
她不紧不慢的开口,仿佛在平稳的述说一个故事:“……妈妈,你刚刚想喊的名字不是我吧,”冯聊意冷意十足,话语认真:“还有你,妹妹,别以为上了一次床就真的能麻雀变凤凰了,毕竟以你这心思,说不定刚刚进门就被玩死啦。”
“喂!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多贵?你赔得起吗?”
冯聊意轻巧地挡住了女生怒气
沈妄很难受,运转的每分每秒对他而言都是折磨,面前的陌生oga却笑容浅浅,似还在全方面展现他那自称完美的容颜。
许知木藏在背后的指尖正微微颤抖,嘴角的笑容却没有出现一丝不妥:“……阁下,用抑制剂多无趣啊,你为什么不试试与oga快活呢?”
若按照从前的易感期,用不着许知木引诱,他都会下意识地去选择oga来压抑自身,但现在很奇怪,沈妄从未这样厌恶过一个漂亮的oga,一种生理性达到了顶峰的厌恶。
“……滚,”沈妄扯着嘴角,言语粗鄙,“低贱的oga,上赶着朝陌生人张开腿,你太恶心了。”
许知木脸色僵了僵,这发展俨然在他意料之外。
信息素这种本是无实质的东西,却因着沈妄双s级的存在,首次暴乱就显现出了独属于他那份戾气,玻璃灯罩被无形的气息震碎,碎片飞速落下,擦过许知木抬起来遮挡的手臂,渗出几道血痕来。
他啧了一声,头一次品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心底窜出几簇烦躁,许知木抬起右手囫囵地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迹,脊背半弯,自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许知木默默地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压了回去。
“恶心吗?我以为阁下会喜欢主动的呢,或者说,沈妄殿下。”
沈妄瞳孔骤缩,却不是因为许知木的喊出了他的名字,鼻尖充斥着新鲜的血液味道,竟比那飘荡在空中的酸奶味信息素更加诱人,抑制剂被打碎后,与那废品无差,甚至还觉得颇为碍事,身后仿若是有什么异物催促着他,把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oga咬碎,“咔”的一声,崩着理智边缘的锁链在脑海中应声断裂,所有的一切都被抛掷在身后。
许知木身上猛地一重,血橙味的信息素将他整个人淹没,两年前的沈妄长相更幼,然而暴君的形象在那时便已经根深蒂固了,从没有人可以让他陷入难以抉择的处境,逼着他做不乐意的事情,但18岁的生日宴会上遇到的oga除外。
沈妄屈指掐住许知木的脸颊,面色微微潮红,气息不稳,话语却是常有的不屑。
“……你这张脸真是让人起不了一点心思啊,我的抑制剂是被你拿走的,对吧?你个小偷。”
那群星盗行事依旧是那么莽撞,没人会知道向来在星海中劫持来往星舰的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阿莱尔星。
但这些事情留给军方担心就够了,她只是一个普通居民而已,劣质香水味道太浓烈了,浓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一样。
女人容色清秀,单看起来甚是温柔,奈何手段却与那张脸大相径庭,她捂住许承安的嘴,不让她出声,任许承安抗拒挣扎,女人的力道都不曾松动半分,
“……安安,别怪我狠心啊,你这张嘴可比你哥那个闷葫芦狠多了,没一句话是我爱听的,可即使你不承认,我也是你未来的母亲啊。”
“但现在星盗来了,家里不得不丢弃一些累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得原谅妈妈。”
许承安双手被女人绑住,还不忘美美地给她打个蝴蝶结,幼小的人儿此刻挣扎的模样与那案板上的鱼肉无异。
“唔唔……唔……”
女人揉了揉许承安的头,毛燥的发尾也被她轻柔地用手一一抚顺,她仿佛当真把自己代入到了“母亲”这个角色:“安安乖哈,你只需要待在家里就好了,谁来找你都不要出来,这辈子都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