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给你换一本成了吧?”萧风迟说这话时倒不像是不耐烦,更像在撒娇。
“你别去了,你不是还要去接岭南王吗?别在我这耽误了,省得陛下又斥责你。”
“你啊……”萧风迟确实不该再多留,“真拿你没办法。”
“你快走吧,废什么话,再不走我赶人了。”有的时候,郑云间觉得萧风迟只在他身边坐着便是岁月静好,可有些事还没处理完。
“好好好,我走了,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萧风迟故意道。
“那你可别回来了,我这小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郑云间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棒。
“这可是你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刚才闹多大别扭了呢。
结果没一会儿,萧风迟又折回来道:“我这回真走了。”
“你有完没完?”
萧风迟见郑云间要起来,生怕他再受凉,赶紧阻止,自己老老实实又钻窗户走了。
“怨蝶!”郑云间叫道,“去给绥王殿下送几张兽皮去。”
“是。”一般郑云间的卧房和书房附近都是他的亲信,旁人他用着也不放心。
“再去将我新得的那件孔雀裘也给他拿过去,就说是他金主让他过几天洗干净过去。”郑云间又嘱咐。
“是。”
安排好这一切,郑云间挣扎着起身来到书案旁,这屋里其实很暖和,郑云间身上没穿几件衣服也不觉得冷。
他铺纸研墨,给岭南王写了一封信,叫他把国师的事给捅出来。
既然岭南王就要回来了,那岭南那边便不好说了,晚点可就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了。
郑云间再见到岭南王时,是在萧无枝的赏花宴上。
萧无枝爱花,府上花草一到季节更是争奇斗艳,而这赏花宴只是个由头,萧无枝是要借着这个由头来拉拢一些人。
她虽是皇后独女,可也只是个公主,她的驸马现在更是罪臣,他们一家子要想好好活下去,就不能单单只靠文安帝的那一点点愧疚。
“公主这赏花宴真是什么人都能来了。”岭南王早早就提着礼物上门,如今文安帝明面上虽不说,可实际还是想立他为储君的。
“岭南王这话说的,我为何来不得了?”岭南王讥讽的自然是郑云间,郑云间明面上是五皇子的人,岭南王因五皇子陷害无端遭受这么多,若是对五皇子的人还有好脸色那就怪了。
“你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连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家人都能放弃的,实在是脏了本王的眼,本王最恶心的就是你们这种背信弃义之人。”
另一个背信弃义之人是谁不言而喻,现在那人正被岭南王用铁链像狗一样拴着,可那人却是毫无怨言。
真假(1)
“岭南王殿下铁链子拴着的该不会是你那老相好吧?”郑云间刻薄道,“我怎么记得上回见殿下的时候,你还跟那条狗如胶似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