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安的话说完,他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激动和着急。他没有办法再吸进更多的空气。
滕野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
郁辰安憋的特别难受。
但是他就要一个答案。
&ot;是……还是……不是。&ot;郁辰安发着抖。再一次打开了滕野的手。
郁辰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耳鸣。
他很认真的看着滕野的嘴唇。
他是那么的急切。
急切道他要窒息。
他踉跄的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但是都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因为桧木的香味终于包裹住了他。
他终于可以吸入氧气。
胃部翻江倒海,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郁辰安发现自己吐了满手的鲜血。
他听到了身后管家的惊叫声。
但是他看见了,也听见了。
滕野的嘴唇,滕野的喉结,滕野的声音都在说。
辰安。
是我。
是我。
辰安。
年少
爸爸去世的第三天,他被带去妈妈家的祖宅。他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祖父,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位s级alpha舅舅滕诚,还有那个他需要辅佐陪伴的表弟:那时候只有12岁的同为s级alpha的滕嘉麦。
他被带去作了三周的智力,逻辑,体格,体能,乐理,还有其他各项生理指标的检查。他几乎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在做各种评测和测试,也那短短的几天内,他见到了很多很多的医生,法务,老师,秘书,家人。
然后在某一个清晨。一位不认识的叔叔通知他,以后,他可以代替妈妈进入滕家的族谱,他在滕胜祖宅外十公里的公寓里可以有一套属于他的公寓。然后他拿到了一张学生证。从此以后他成为了启德公学的学生。
也是启德公学里唯一的一个劣等alpha。
再启德公学的第一年,他非常的孤独。
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对他客气又梳理。
学校里有专门为了他成立的“特殊学员保护委员会”。但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同学张扬或者沉默的霸凌和嘲讽。
整个16岁。滕野因为劣质腺体的异常分化,在启德公学闹出过无数尴尬的事。
等难熬的16岁过完,等他劣质的腺体终于可以被药物和手术驯服的那个冬天。滕野在启德公学北边的花坛里,见到了郁辰安。
“听说启德这里气温降到零下10度就会停课,会影响到我们今年代数课的评分吗我补交的作业要是交不上去,要是今年补休还是过不了,我妈会杀了我。”少年的身边的同学一脸的沮丧。
但是仰着头看着雪花的少年开心的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不用担心,我听说terry教授的一个学生上周刚拿了数学费马奖的金奖。是我们高一届的学生。好像叫……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但是terry教授很高兴,答应给我们两个代数困难户网开一面的。成绩早就改过来了,就算停课,我们之前的分数拼拼凑凑也够过了。”
那天就站在教学楼二楼的滕野,听到了terry教授的名字。也听到了费马奖的获奖人。
楼下有人说起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