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顶着嘴角的脏东西,在那自以为是的撒娇吗?
丢人!
言澄眼睫颤了颤,撇开视线,习惯性地抬手别头发。
可惜,她今天扎马尾了。
于是,她挠了挠耳朵。
夜晚,熄了灯,言澄躺在床上,没有困意。
她在想,季慎到底什么时候表白。
或许…会是明天吗?
第二天,言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转身去厨房,拿了两只小勺放进冰箱里。
等她洗漱完,把冰凉的小勺盖在眼睛上。
季慎来接言澄时,她已经在镜子面前转了好几圈了。
她穿了贴身的羊绒打底衫,下面小百褶裙,外面是中长款外套。
她还画了妆,卷了头发。
季慎没辜负言澄的打扮,见面第一句话就夸她今天很美。
她是真的很美,美得很客观,可爱得很具体。
但言澄的注意力却在季慎空空如也的手上,他也没带一束花。
都说一段爱情要从一束花和一个告白开始。言澄觉得这话虽俗,但却有绝对的道理。
两人先去吃午餐,然后去兰花节。
花展灵感来自马达加斯加岛,超过三千英里的海岸线,郁郁葱葱的雨林,花卉版雕塑,不同种类的兰花……
视觉效果很震撼。
言澄穿梭在五彩缤纷中,像失去方向的蜜蜂:“我听说兰花节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所以你留学时也来过吗?”
季慎摇头,抓了一下言澄手臂,没让她撞到旁边的钩花架子上:“也是第一次来。”
言澄‘哦’了一声。
她一点也不乖,说话说得急的时候根本不看路。
在她再次差点撞到花架时,季慎圈了一下她肩膀:“言澄。”
她侧仰头,对上他警示的目光。
很无辜的偏了下脑袋:“嗯?”
顿了一秒,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心道一声‘罢了’。他揉了一下她头顶:“待会儿跟你说件事。”
言澄脑袋里‘铃——’了一声。
心道:要来了吗?
她抿着唇控制住笑意,继续往前走,低喃:“现在也可以说。”
“什么?”季慎没听清,大步跟上言澄,轻轻埋头到她耳边。
他凑近,带着清香,是区别于花展的香气。
他脸颊就在她旁边,是她仰一下脖子或者踮一下脚,就能亲到的距离。
言澄睫羽扑闪,微不可察地匀了好几口呼吸,撇开脸大声:“现在也可以说!”
这次,季慎听到了,人站直:“现在人太多了。”
言澄反应了一下,点头,表示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