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心中默默低语。
于是她回,蓦地吐出一字:
“滚。”
全场一静。
别提眼神意外的柳子文等人了。
连跪地乞求的盈娘嘴里泣声都霎时噎了噎,面色愕然。
待反应过来,她鬼哭狼嚎的去抓谢令姜的文衫衣角,满脸泪水,卑微乞讨:
“谢姐姐,妾身错了,妾身太怕死了当时只想活命,做出那种事,是妾身对不起你,给你磕头了……谢姐姐求求你了,喝一口吧一口就行,只要一口……”
胡姬疯狂磕头,只盼面前这个以往善心的女子能心软喝酒。
谢令姜默不作声。
她紧紧抓住大师兄的手,某刻一脚将胡姬踢开。
倒地的盈娘看着板脸的谢令姜,哭花的脸上神色呆滞。
她又回头看了下微微眯眼的柳子文,瘸腿僮仆正弯腰捡刃,朝她走来。
西域胡姬嚎叫后撤,在其步步逼近下,似要崩溃。
“等等,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就在这时,全程都平静不语的欧阳戎忽问。
谢令姜与柳子文都十分意外的转头,瘸腿僮仆停步。
“好好好!”
盈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捧着酒杯朝欧阳戎爬去,爬至他脚边,跪起呈杯,一脸希冀的仰脸望他:
“大人,请……请您喝酒。”
欧阳戎眼睛下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不是本官。”
他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对面的柳子文,温声说:“把酒端去,让他喝了,不喝你就泼他脸上。”
柳子文脸色稍变。
胡姬愣了下,慌忙摇头:“这怎么能行,求求大人喝了吧,求求您了……”
欧阳戎轻声提醒:“过去敬酒。”
胡姬哪敢去触柳子文霉头,她又欲上前抱欧阳戎大腿恳求,然而下一秒,全场炸响一声爆喝:
“老子叫你过去敬酒!”
年轻县令蓦然起身。
寒光一闪。
谢令姜腰间长剑被抽出。
剑尖朝下,他两手抱握剑柄,似拜礼般朝下怒扣。
“铮”地一声。
一柄长剑笔直有力的插入跪地胡姬双腿缝隙间的地板。
同时森冷剑锋也是从她捧杯的双手与胸部间的空腔插入,这一幕,就宛若胡姬正在怀抱剑锋似的。
空气中有几缕褐,缓缓飘落地上。
“啊——!”
看着距离鼻尖只有一厘的剑锋,胡姬崩溃尖叫。
谢令姜怔怔看着身旁脸色平静的青年右手扶住剑柄,他缓缓蹲下,脸庞凑近害怕的胡姬,似是仔细端详了下,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