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解决那些冲上来的保镖时,景逾白悄然出现,他抵了个坚硬的东西在为首那个医护人员的身后,冷着脸问:
“说,那个注射器到底有什么问题?”
此时医护人员并未意识到自己身后是什么,单单就想着法明珠许诺给自己的好处,一个劲地装傻,“……注射器没有人任何问题啊。”
景逾白眼神一凛。
很好,不见棺材不流泪。
下一秒,他凑到那人耳边,凉薄的问:“你知道我手里是什么东西吗?”
医护人员心脏乱颤,“不……不知道。”
景逾白笑的吊儿郎当。
“你应该听说过抢吧。”
短短一句话,医护人员腿脚都软掉了,当即,他脑海里脑补出了很多画面,却是一击毙命的。
他还这么年轻,他不想死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不老实。
看着法明珠狼狈地趴在地上,神情近乎癫狂,他双眼紧闭,颤抖着声道:“注射器的针口上有azb的病毒,一旦接触了到了人的皮肤,那么这个人必定会染上这个病。”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都不敢抱着看戏的态度了,全都是能躲多远的,就躲多远。
甚至已经有宾客开始破口大骂了。
就连傅修远在听到这话后,都拉着岳筝退后了几步,他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去管法明珠的死活啊,全程非常的冷漠,发号施令发的理所当然,“傅捡,不要让她有任何挣脱开的可能!”
听到这话的傅捡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顾风帮忙把他嘴里的布条给扯开了,他这才能开口说话。
能说话的第一个时刻,他直接朝傅修远的方向飞过去一个犀利的眼神,“我靠你大爷的,老子也是你能命令的了的。”
傅修远:“……”
要不是怕法明珠会发疯朝着傅墨衍的方向去,他现在可真想松手。
这病最好能染到傅修远身上去。
死垃圾活了这么多年,早该死了。
得知注射器上染了什么后,傅墨衍的脸沉的像浓墨,他在第一时间打量傅捡全身是否有伤口,“小捡,有没有受伤?”
傅捡挑眉笑,“没有。”
得知他没受伤,傅墨衍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时,他身前的黑衬衫被眼泪染湿了,徐筠在哭,无声的哭,得知这点后,他唇线紧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从始至终,她不曾伤害过谁,可却总有人觉得她碍眼,总有人想方设法的想陷害她,想弄死她,现在,她会害怕,并不是因为她脆弱,而是被人心的黑暗给吓到了。
得知注射器里有azb毒时,顾风在第一时间联系了医院和警局的人,现在出了这样一档子事,他们的所有计划都要往后推了。
和傅墨衍对视了一个眼神后,他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很快便去安排其他的事。
傅家这趟浑水,倒也不是每个人都想蹚的。
有些胆子小怕病传染到自己身上,光是退后还不够,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迈着大步伐朝大厅外走去了,只是,人才刚到门口,就被顾风提前布防安排的保镖给赶了回来。
想走走不了,他们怎么肯甘心。
很快,便当有人来找傅墨衍讨要公道了,“衍少,你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今天这些事就是你们傅家自己的家事,为什么要把我们留在这。”
闻言,傅墨衍嘴角勾着寡淡的笑,他淡淡瞥了那人一眼,“我老婆今晚受的委屈,在场的各位,都该负个责,你们的奚落声,谩骂声,嘲笑声,宴会厅里的监控可都记录着,我这人呢,脾气不好又小气,还睚眦必报,所以,等我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了,就该是你们一个一个排队向我老婆鞠躬道歉。”
他说得漫不经心,在场的人却是被吓得脸色僵白,浑身发抖。
监控。
对,他们怎么忘记了监控。
一般大家族举办宴会,为防止发生什么意外或者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时,都会在宴会场安排上摄像头,好及时寻到录像证据。
想到刚才他们自己左一句右一句地吃瓜。
以及自己对徐筠鄙夷的态度,当即,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心慌的。
傅墨衍的行事作风,他们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光是听说,就很让人闻风丧胆了。
如今,他要是想和他们算这笔账,他们怕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为今之计,怕只能是怂着去向徐筠道歉了。
整个宴会厅都因为傅墨衍那话,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然,除了法明珠。
从注射器被傅捡扎入她手臂的那刻起,她整个人便失去了理智,特别是当她听到傅修远那句无情无义的话时,她更是双眼猩红发疯了。
“傅修远,傅墨衍,傅捡,徐筠,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如今我染了病,你们一个也逃不掉,逃不掉!你们全得跟我一起下地狱!”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挣扎,傅捡都有些压制不住她了,如此近的距离,她声音尖锐,他耳蜗都要被她给震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