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度数本就低,恐怕今晚得灌满一肚子的液体才有可能醉得了。
早知道就该摸到他的红酒窖去。
“那个我试试。”闻梨指着一排最后那支。
靳砚南拿出来,只给她倒了杯底一点。
闻梨咂摸两下嘴唇,饱满的唇沾着酒水,亮晶晶地招人。
偏她还不自知,伸出舌尖舔了舔。
“这个味道最好!你别小气,再给我多倒点。”
靳砚南没让,把酒塞塞回去,“太晚了,喝多了胃该不舒服。”
“反正这一柜子都是你的,跑不了。”
好吧。
眼前的光线忽然变得有些迷离,闻梨眨了眨眼,身子斜晃了下。
靳砚南伸臂把人稳住,低嗓问她:“醉了?”
闻梨摇摇头说没醉。
她哪里醉了,最多算微醺。
安全距离再次被打破,靳砚南维持手臂环着她腰的姿势。
他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微烫绵软的脸颊,闻梨一动不动,茫然抬眸,双唇自然微张。
靳砚南眸光微暗,低头。
察觉到他意图,闻梨一惊,后退一步却撞上身后岛台,她没有余地可退。
躲什么,怂什么,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闻梨深吸一气,准备把扭到太平洋的脑袋正回来时。
他已经退开。
“上去休息吧。”
他神色沉静,和刚才幽深灼灼看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你先去……”
闻梨的语气有些虚抖。
即便已经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到头来还是没用。
知道靳砚南正在看她。
她无所遁形,垂手一点点抓紧自己的睡袍。
靳砚南看着她良久,松口:“好。”
楼梯就在岛台后侧,他转过身便往楼上去,背影挺括颀长。
闻梨的目光追随而去。
安静半刻,也抬腿迈上台阶。
靳砚南是在次卧浴室洗的澡。
他方才上来,却没把次卧的灯关掉,门也大开着。
他在让她自己选择进哪间房。
这时候再给她选择又有何意义。
主卧灯是关了,房门却半掩着。
他分明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说到底她总归嫁给了他。
风华正茂的年纪,娶她也不可能是冲着形婚去的。
有些事避无可避,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看在以前的情分,他大概……也不会太过折腾她吧。
闻梨重重深呼吸,一脸决然地推开主卧门走了进去。
没开灯,视线受阻,她只能依靠白纱飘窗外的一点昏暗月色。
不小心踢中一个物件,闻梨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