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了黔州,待了几个月,忽然要启程,所要搬运的行囊无数,就连谢希暮这整日待在院子里很少出门的人,都新添置了不少东西。
晓真帮忙收拾,从辰时到了午后,谢希暮起身了,也帮忙一起收拾,到了申时才结束,所有的行囊和货物都运上了大船。
同贺容瑜在船舱内才碰上面,瞧人一脸疲惫,谢希暮反而精神起来,凑过去八卦:“怎么了贺姑娘?
应付男人太累了?怎么都不笑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
贺容瑜捏了下谢希暮的鼻尖,“每天顶着个肚子左晃右晃,也不给你孩子积积口德。”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晓真正好路过你院子,她可瞧见你同萧焕卿卿我我。”
谢希暮忍着笑,故作高深地眯起眼来,“这回去后,是不是该通知舅父准备婚事了?
要不还是先同贺大人知会一声?萧焕和他都是武将,两个人应该有话说,应该不至于不同意这门婚事吧。”
贺容瑜闻言生了羞恼之意,“你就知道信口胡诌,哪日谁要操办一个编故事比赛,你可要拔得头筹了。”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对我的肯定了?嫂嫂。”谢希暮忍俊不禁。
贺容瑜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我要去休息了。”
“搬了一日行囊,你们都还不累呢?”
赵宗炀打着哈欠走过来,身侧跟着的正是萧焕。
“聊什么呢?”赵宗炀本就是八卦性子,瞧谢希暮面带笑意,忍不住追问:“发生什么好事了?”
“我正在说呢,回京城之后恐怕要有喜事了。”
谢希暮笑容揶揄,贺容瑜是拦也没拦得及,就听人若有其事道:“等嫂嫂过了门,
也得跟母后去报喜才是。”
或许是听到这声母后,赵宗炀还误会了,一本正经道:“别瞎说,华子还没答应要嫁给我呢。”
“我说的是这个嫂嫂。”
谢希暮抬起下巴,点了下贺容瑜。
“诶诶诶,这个嫂嫂可跟我没关系啊。”
赵宗炀往后退了两步,后知后觉,看向萧焕,“咋了,你俩好事将近了?”
“说瞎话也不打草稿。”
贺容瑜打了下谢希暮的手背,没好气道:“当着官家的面,你还信口雌黄。”
“萧焕,怎么回事啊?”
赵宗炀清了清嗓子,压低声说:“都这么久了,你们俩要什么时候才能成?”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成。”
虽然赵宗炀是压低了声说话,但萧焕却仍是保持着正常音量,也令贺容瑜愣了愣。
“毕竟她自己方才说了,是信口雌黄。”
后半句话,萧焕字音咬得格外重,一字一顿,恍若是在强调。
谢希暮同赵宗炀对了下眼神,不多时,就齐齐笑出了声。
“对了希儿,我好像有件东西落在谢识琅那儿了,我跟你回屋子去找找。”赵宗炀朝对方使了个眼神。
谢希暮配合点头,“那就跟我来吧。”
“都还没说找什么呢,你就走了?”贺容瑜拉住人。
谢希暮抬眉,抽开手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总而言之,我先不奉陪了。”
“你……”
贺容瑜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抬脚离开。
只剩下萧焕同她待在船舱内,气氛不自觉尴尬起来。
“我还有东西要收拾,就先回去了。”贺容瑜清了清嗓子,转身准备回屋。
胳膊却被人稳稳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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