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注意到,虽然秋憬言貌似很“消极”地躲在他斗篷底下,但实际上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你又看出来什么了吗?”山姥切国广鼓励道。
“没什么新鲜事儿,”秋憬言仰起小脸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我倒是对老师更感兴趣。”
“你想知道什么。”
“老师的第一任主人是什么样的?”
“……不记得了。”山姥切国广回答。
“真的?”秋憬言睁着大大的眼睛观察着。
“嗯。”
“为什么?第一任主人都会印象深刻吧。”
“因为不重要。”在男孩儿眼睛亮亮的注视下,山姥切国广面色如常,平静淡漠。
“为什么不重要?嗯……你觉得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我的想法对你没有参考价值。如果你真想知道……所有的东西都会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失去意义。”
“真的吗?”
“你觉得呢。”
“可是我看老师就是个经验主义者。你其实很重视你过往的经历。”
山姥切国广眨了下眼,用食指点了下秋憬言的额头:“你这小孩儿,没大没小的。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话虽如此,即便山姥切国广有意看淡他的“历史”,但近些年也时不时回想——在一切物是人非之中,似乎只有他的记忆还在昭示他从何而来、又为何而去。
可是他不知去往何方。
历经无数春秋,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为什么不停下来,停在铃木林,随一位前主永眠呢?
他走过来太多的岁月,见识过太多的人们,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惯性。
他想不起他为什么走上了这条用不停歇的路途,只是觉得这样走下去,或许有朝一日能重拾他的初心。
手被拉住了。
小男孩儿温软的双手只能堪堪抱住他的手背一半。
“老师——你看起来有很多秘密——”秋憬言毫不掩饰眼中好奇和探究的欲望,好似在开启一个有趣的冒险任务,“我可以挑战一下,把你的秘密找出来吗?”
“也没什么秘密……”
“可以吗可以吗?”秋憬言晃了晃山姥切国广的手,“你不介意的话,我就不客气咯。”
按照山姥切国广的原则,他本该拒绝并严厉批评秋憬言这种失礼的行为。
但可能是小孩儿贴在他斗篷底下,可可爱爱的,像只暖手宝,山姥切国广鬼使神差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