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承走的第一天。
想他。
傅砚承走的第二天。
想他,想他。
傅砚承走的第三天。
想他,想他,想他。
徐鸢现在终于懂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里面,书桓走了以后,依萍一个人在房间里写日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飞行基地。
傅砚承白天还能用训练麻痹自己,疯狂地消耗身体能量。
到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就像一块电量耗尽的电池。
身体虽然累,可大脑还是清醒的。
他失眠了。
抬手枕在后脑勺,双眼睁着,空洞地望着黑暗虚无。
思绪不受控制地想到徐鸢。
想她在他走后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按时吃饭。
在单位有没有被周芳为难。
向兵有没有去找她麻烦。
她那么娇气一个人,连接吻都会被他亲得眼泪汪汪的,那天晚上他狠心丢下她走了,她肯定哭了很久。
但是她又不跟他结婚,再处下去,最后怎么办?
自己只会更舍不得。
长痛不如短痛。
睁眼到天亮,又熬过了一天。
傅砚承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出早操,继续投入一天的训练。
用高强度的体力消耗来麻痹自己,来释放情绪。
徐鸢也是一样。
晚上睡得半梦半醒,脑子乱糟糟的。
第二天时间到了,还得继续爬起来上班。
而且还得把自己收拾好,穿戴整齐,调整好表情,戴好面具,不能让人看出来她伤心难过脆弱。
上午刚到单位不久,王科长就过来通知徐鸢去军区开会。
说这次是抗震救灾的表彰大会,京区参与过救援的部队都会派代表参加。
徐鸢忍不住问道:“王科长,特飞队也会来吗?”
王科长点点头:“当然啦,特飞队这次是重点表彰对象,上次你不是写过一篇文章专门写特飞队在救灾中的表现吗,全国报纸都刊登了你那篇文章,大家现在都在讨论特飞队的英勇事迹。”
听到特飞队也要去,徐鸢心里一喜,那她是不是能见到傅砚承了?
想到这,她便精神振奋,趁出发前去何芳的宿舍打扮了一番。
把两个麻花辫改成了一个蝎子辫,松散的搭在脑后,然后还借了口红,把嘴唇涂了涂,再在脸颊两边点了点涂匀,弄成腮红的效果,眼皮也涂了点,用手指擦匀,最后对着镜子照了照。
嗯,眼影、腮红和嘴唇,色系统一,莹白透粉,跟桃花成精了一样,妥妥的纯欲风。
把自己收拾好以后,徐鸢跟着王科长出发了。
到了军区的大会堂,徐鸢在规定的位置坐下后,便四处张望,然后便撞上了一道熟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