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傅砚承才松开她,呼吸沉沉,大手在她腰间缓缓摩挲。
“鸢鸢,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声音隐忍沙哑。
再不结婚,他就要犯错误了。
简直太磨人了。
听到结婚两个字,徐鸢迷离的视线瞬间聚焦了一点,结婚是不可能这么快结婚的,她恋爱都还没谈够,还想多享受一下这种甜蜜磨人的感觉呢。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徐鸢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眸光含水,语气轻柔地哄道。
这话一出口,徐鸢自己都觉得这个口吻有点像睡了又不负责的渣女。
傅砚承目光幽沉地望着她,一开始没吭声,只是箍在她腰侧的大手用力了几分,几秒后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你就折磨我吧……”
像是拿她没办法了一样。
“傻瓜,哪有折磨你,我对你只有满满的爱呀”,徐鸢立刻拿小脸去蹭他的脸颊,亲昵讨好,“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她杏眸微微睁大,冲着他眨了眨。
“看到了吗?我眼睛里有什么?”
傅砚承垂眸望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认真的看。
徐鸢红唇微张,吐气如兰:“我的眼里都是你呀,只有你。”
傅砚承唇角明显翘了一下。
刚刚低下去的气压,又升了起来。
徐鸢眉眼弯弯,继续握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放到她心口的位置:“你知道这里装着什么吗?”
傅砚承感受着掌心下的触感,喉结滑动:“什么?”
徐鸢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装着你呀!”
“我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
说完,徐鸢往他脸颊亲了一口,眼神亮晶晶的,盛满爱意。
傅砚承唇角再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一瞬间冰消雪融,天地黯然失色。
徐鸢看得呆了,从前他开心的时候,也是不动声色的,顶多脸色没那么冷,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明显。
看来土味情话,在七十年代用起来刚刚好呀!
徐鸢觉得改天得回忆回忆,没事儿就拿几个出来哄哄傅砚承。
结婚的话题不知觉间就被跳过,两个人又甜甜蜜蜜的。
躺在床上,傅砚承一手揽着徐鸢,另一只放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跟哄小孩睡觉一样哄她睡觉。
徐鸢舍不得睡,怕睡着他就走了,小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放:“你们早上几点开始训练呀?”
傅砚承指尖玩着她垂在后背的发丝,低低道:“五点。”
“这么早?”徐鸢惊讶。
傅砚承:“嗯,我三点半就得赶回去。”
现在已经是一点多了,再过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要走了。
徐鸢立刻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腰,小脸紧贴在他胸口,声音不舍:“不想你走~”
傅砚承也舍不得,但军人就得遵守纪律,他揉揉她拱在怀里的脑袋:“很快又能见面,周末我有一天假期,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周末?徐鸢这才想起自己周末要给杜春梅侄子拍照的事,虽然对方还没给准信,但她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你周末休哪一天呀,我们单位杜主任的侄子周日结婚,我可能要过去帮些婚礼现场的照片。”
傅砚承也说不准休哪一天,“婚礼在哪里办?如果我周日休假,到时候直接去接你。”
徐鸢:“在哪儿办我也不知道,回头我问问杜主任,再打电话告诉你。”
傅砚承:“好。”
“对了”,傅砚承忽然想起来,“向兵的事,有进展了,有两个女同志愿意出来作证,并且已经写好了举报信,等下周我就把信交到军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徐鸢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能有进展,在这个年代,出了这种事,受害者第一反应是觉得丢脸,甚至还会把事情彻底捂死,连公安都不会报,更别说主动站出来作证了。
更荒唐的是,为了掩盖这种事,还有受害者的家人逼受害者跟施害者结婚。
所以徐鸢很惊讶:“你朋友是怎么说服那些女同志的?”
向家给了那些女同志很丰厚的补偿,女方虽然心里也恨,但没办法,比起拿钱把事情掩盖下去,报公安弄得人尽皆知、名声尽毁还一毛补偿都拿不到,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何况,就算报了公安,因为向兵家里的操作,最后案子也会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