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的五个人凑在一起,当声音停下的时候,墓室里有一种死一般的安静。
这种沉凝的氛围还未持续多久,不待心生奇怪的吴斜打破,石棺的棺材板就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里面生气的大力的拍了一掌。
阴森森的鬼语从棺材里传出,死亡的恐怖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吴斜听不懂棺材里的东西在说什么鬼话,但他感受的到语气里的愤怒与诘问。
死沉死沉的棺材盖子,被里面的东西踹的一颤一颤的。
吴斜看到闷油瓶给三叔打眼色,将大魁身上的金玉全都给抖了出来,一捧一捧的扔回青铜鼎中。
那石棺仍旧不肯安生,砰砰砰与咯咯咯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极其激烈的质问。
闷油瓶又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咯咯咯声后,突然就跪下了,吓得吴叁省也赶紧一手一个的拽着吴斜和番子跪下跟着张启灵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头。
至于大魁早就腿软的站不起来,脑袋趴在地上就没抬起来过。
几人吓得心颤,匆忙磕头之下,根本就没发现带头下跪的张启灵磕了一个就停下了,面色带了几分诧异与茫然。
一人一棺又语言诡异的来往了几句后,石棺终于稳定下来,张启灵率先起身:“走,不要带这里的任何东西,天亮前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别说是吴斜了,就是吴叁省也是满肚子的疑问,上一回来这儿也没闹这么多幺蛾子啊?虽然他们不是打这儿进的,但也过来看过一眼,那石棺除了打不开可是安安分分的无害的很。
张启灵主动走到吴斜和番子的身边,将两人身上的小玉器给摸出来,重新放回鼎里。
面对吴家人的疑问,张启灵拒绝解释,只指着棺材旁的甬道小声道:“轻轻过去,别冒犯那棺材。”
吴斜还是很好奇,这人究竟都和棺材里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一磕头棺材盖就盖上了,但人家已经一马当先的离开了这处墓室,吴斜只得和番子一起架着腿软的大魁贴着墙边和棺材保持着最大距离的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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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有地老鼠窜进来,还爬到了自己的祭鼎。
鲁殇王在棺材里翻了个身嘀嘀咕咕:“不是都搬过一回了吗,怎么还来?这回又是哪个烦人的?”
小哥:“张家张启灵,见过前辈,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
砰——!
鲁殇王咬牙切齿:“张家——!!!你们还知道要来!!!”
鲁殇王疯疯癫癫:“你们还记得这儿有个墓呐~!本王还以为你们贵人多忘事,记不得我这个小墓呢~!说好的一百年,这都多久了?你们咋不两百年后再来呢!!!”
鲁殇王茶言茶语:“我一个没什么用的周王室后人是不值得你们放心上,但你们的任务都搭上了一具玄鸟尊上的化身了,也不值得你们多上点心的吗?可怜你们的玄鸟尊上在墓里苦苦等了你们百余年……”
“结果百年不见,张家的族长亲自带外人来盗墓了啊?还一上来就给我送人牲,怎么这是赔礼吗?怎么你赔礼还要把我这儿最后剩的点家底也给划拉走啊?”
“张家是已经穷的吃不起饭了吗?早说你们已经养不起尊上了啊~!我们姬家后人可是很乐意接手的,要不要我给后辈们托个梦啊?”
“保证欢欢喜喜的提前来接……”
小哥跪下,磕头,他是不记得了,但既然来迟了那就给兢兢业业的前辈赔个不是,以及,虽然记不得,但,尊上是张家的尊上。
鲁殇王被打断施法:竖子害我——!!!
鲁殇王差点踹飞棺材板:“你他娘的给我起来!!!谁让你跪下的!!!”
鲁殇王破音:“你给我g。…走——!!!麻溜的带着这些贼眉鼠眼的人给我走——!!!还有我这墓里就剩这点儿陪葬了,你让他们给我放下——!!!”
鲁殇王平复了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不气不气,气坏脑子无人替。
鲁殇王温声软语:“去见见你家尊上吧,祂在主墓室,见到你或许会醒来。”
鲁殇王殷殷叮嘱:“找机会单独回来拿鬼玺,顺便送我上路。”
鲁殇王感慨:“守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去轮回了。”
鲁殇王警惕:“行了,赶紧带着人走吧,早干早完事,还有,不许磕头了。”
要是让里面那位知道了,说不得轮回前还得被打一顿,或者下辈子被穿个小鞋。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对麒麟一脉有多护短,典型的我护着就不准别人欺负……
当年,外边那些人死的一打儿一打儿的。
不行,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得在那位醒来之前被超度,他可不想换个地再守个百八十年的门。
只要他早早去轮回,下辈子的打跟他鲁殇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他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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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乖巧):给前前前辈老祖宗磕个头认错……
前前前辈周王室一脉的老祖宗(鲁殇王):虽然从岁数上来看,本王确实是个老祖宗,但是,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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