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
不仅有,联系还很密切。从那位江先生手里接的生意,正在开展。
文殊指着文件,“给那老头。”
“我这可是绝密文件,漏出去够迟礼焦头烂额的。”
谢宴垂眼看厚实的文件袋,他看不到内容,却可以猜得到里面的没分寸。
他提醒:“你是江家的大小姐,江家露出机密,你也会有损失。”
文殊努努唇,“要你管。”
“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她指指点点,“反正我不要他好过!”
谢宴无奈,仔细接过文件,送到江先生那里。
江先生收到文件后,将谢宴请进书房。对着文件,足足沉默半小时。
再抬头,不知是揶揄还是其他情绪,唇角挂着老人家的慈眉善目,“大小姐倒信任你,这么机密的文件派你来送。”
谢宴表情不深,眼底不易察觉地软了下。
即使明知是大小姐不顾分寸,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送文件。他却不想反驳。
“江先生,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此问一出,江先生挑了下眉。
文件既已送到,照大小姐的性子,定然没有要他问清后续。他主动发问,是想为文殊谋个转圜余地。
江先生手覆在文件上,翻过一页又一页。
“里面的信息漏给其他公司,足以集团翻天覆地。”
——“传给其他股东,那几个老家伙也能把公司掀起来。”
他敲着文件,“迟礼做主事人这么久,这么大麻烦砸下去,不信他能全身而退。”
提到迟礼,江先生眉间冷意尽显。疲惫又藏不住。
谢宴接触这些大集团弯弯绕绕不久,对江先生却有些了解。
“是人手不够吗?”
江先生看向谢宴,不答反问:“那单大生意怎么样?”
谢宴陪文殊回公司前,接的那单大生意。
他做得是催债的事,这次的生意也是如此。对方不是什么能通过暴力手段轻易敲出钱的人物,又那么大笔金额,不免得费心设局。
谢宴点头,“一切正常。”
江先生见他沉稳不漏情绪,不免稀奇,“你给那家伙设的局是以你家那块儿作筏吧?周围人也算看你长大,你这事儿做得不太地道。”
他像个长辈,语气像劝戒。谢宴知他为人,眼底没有嘲讽,甚至没有波动。他若是有良心的人,当初也不会让虎子为他挡刀。
江先生赞赏笑了笑,重新看向文件,“人手不够也得够,不能拖了大小姐的后腿。”
—
彼时迟礼尚在办公室,大厦灯火通明,落地窗折出冷冰冰的光。休息室连通,他鲜少回江家。
公司更像他的家。
助理偶尔也会感叹,迟礼是他见过最敬业的人。
说他身居高位,行事却正派。江家大小姐不信他已久,其他股东更是虎视眈眈,却没见迟礼有过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