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方设法让他对法律产生兴趣。
后来他的确学了法律。
母亲以为培养出是法律人才的儿子,丈夫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简直天方夜谭。
如果他早知道,高考后就会报以前想学的戏剧文学,偏偏他最近才知道母亲鼓励他学法律的初衷。
他本以为是自己选的路,却实际上都成了一个女人讨好丈夫的献祭。佷
几个月前,和母亲的争执爆发时,母亲甚至失手打聋了他一只耳朵。
而能够复听的机会渺茫。
尊严远在爱情之上
时妄终于开口道:“我很不喜欢不平等的恋爱关系,代薇是我母亲逼迫,才不得不维持的关系,可我喜欢的那个女生不一样。”領
陈忘寒立刻咦了一声:“怎么不一样?”
时妄想到昼眠,声音忽然温柔下来:“她是很善良温谦的人,她之于我,没有仰望和不平等。清夜明月中,光辉略相同。”
起码他心里有数,猜她应该是对他不同的。
陈忘寒这会儿忘不了寒,只有浑身的恶寒,鸡皮疙瘩全部竖起来:“受不了了,你看看你那个样子,和个死恋爱脑有什么t区别。”
时妄慢悠悠道:“你上学时追女生的时候,比我过分多了,每天我耳边都是你在说她好可爱好有趣。”
陈忘寒的脚趾都快成永动机了:“别说了,往事不堪回首。”
时妄轻笑。領
而昼眠看见祝姜来接自己,要上车的时候,手链被车门勾了一下,忽然断开,掉落在地上,祝姜连忙替她捡起,却在看见手牌上的字迹时震惊得嘴巴微张。
那条手链上串着的手牌上写着昼眠的名字,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南城十三中。
是昼眠的高中校徽。
只不过之前都是反过来戴的,以至于只看见是一片玫瑰金的手牌,根本看不出是校徽。
是昼眠把校徽的扣针取掉,背面磨平,又在两边钻了孔,用链条串起来做成的手链。
祝姜有点惊讶:“眠眠,你怎么…把自己的高中校徽戴在手上啊?”
昼眠接过来,面色平静道:“以前我们学校有和即将毕业的学长姐互换校徽的传统,就是怕对方忘了自己,我送出去过,被别人扔掉了,不过我又给捡回来了,穿了个绳戴上。”領
祝姜僵住了。
昼眠把断掉的那部分扣好,又戴回手上,语气淡然,仿佛曾经的事情已经不值得她起波澜:“过去很久了,我戴着只是想提醒我自己。”
祝姜追问:“提醒自己什么?”
昼眠靠着背垫,轻声道:“告诉自己,我很珍贵,我很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别人弃如敝屣是因为没有眼光,配不上我。但我值得最好的人一直佩戴着它,我就是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