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猛撞,冰火两重天,他那么熟悉她,在她伸手关灯的一刹那,狠狠地按住她的手。
“既然这么喜欢让男人上,就别整天逼着我看你装出一副贞洁烈女。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主动一些。”
说着,他把她的手腕反扣在背后,一只手禁锢着她,带她走出了浴室。
水太凉了,夏溪全身都浸透了,哆嗦地缩在床脚,直往后退。
他不说话的样子更也她生畏。
他将被角塞在夏溪的嘴里,然后用夏溪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您好,哪位?”是男生接的。
夏溪瞪大眼睛,他一用力,夏溪哼了一声,嗓子里发出闷哼。
电话那头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挂了电话。
夏溪难以形容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就是玩物可以随时拱手送人。
“还疼吗?”他邪魅地问她。
他俯身望着她,目如辰星,可她已经惧怕他微笑的魔力,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同犀利的匕首。
很久之后,他站在窗台点起了烟,背影同夜色寥落,光滑的脊背上有细密的汗珠,身材性感又撩人。
烟雾淡淡的缥缈,陆迦南的思绪也跟着乱了起来。
他越来越不懂自己怎么了,每次跟她承欢后,内心都很复杂,特别这一次,觉得自己自私又可耻。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荷尔蒙失调,只要去“地震”纵情一夜就好了。
可晚上约上顾北一群人并不开心,甚至酒吧的每一处都能勾起和她初识的种种。
顾北看出他的不痛快就安排两个小嫩模服侍陆迦南,心里郁闷。
几杯酒下肚,他就醉了,依稀听到旁边人小声议论,“迦南哥不会喜欢上那表子了吧?”
听到"表子”一词。
把醉梦中的他一下拉回清醒的边缘,兄弟们这才知道了原来陆迦南也会因为女人生气。
他一拳就朝其中的说话人挥过去,那人躲闪及时,他一下捶在桌子上,痛不痛谁知道,但是他眼睛却是发狠的。
虽然她从事这行不假,但她还和biao子有区别。
原因陆迦南也说出来为什么,但别人这样称呼夏溪,他会莫名地愤怒。
“不,我不会喜欢夏溪,你也不会喜欢,我们都不会喜欢夏溪。”
他喝醉了,舌头生硬地如造句般说着,同这屋里的人说,更像对自己说。
顾北眼里局面无法掌控就想赶紧搀扶他离开,可不管顾北怎么拽他都不动,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妈对你那么好,你还做她最不耻的事伤害她?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没有妈了——我多渴望有你那样的一个妈,你没有良心!——没有——!”
顾北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你”指的是夏溪,他像对小孩儿那样哄着他说,“好好好,从今以后我不伤我妈,都听你的行不行呀。”
顾北说着一只胳膊架起他扶起来就要走,可他猛然一甩,顾北险些一个趔趄。
松手间,眼睁睁看着喝醉的人歪歪斜斜的要倒下去,顾北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喊出来,却意外被人接住了。
是夏溪。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浑身都淋湿了,身子不住地发抖,“迦南,跟我回……回家吧。”
顾北一个外人看着都有些心疼,赶紧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夏溪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僵硬地弧度礼貌地表达谢意。
“你没有理由疼惜一个贱货,我也没有理由疼惜一个贱货……”
他醉了,眼睛瞟到顾北的动作。
嘴里不停念叨相似的句式,不同的是听闻的女人脸色更白了,顾北替陆迦南难为情赶忙解释道:“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都说酒后吐真言,想必他定是打从心眼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想着想着夏溪突然就噗嗤一笑,室内明明温暖如春她却觉得从心底往外的冷。
“你们先走吧,我带他回家。”夏溪始终保持礼貌地风度,不想在他的朋友们面前给他丢人,即使他这么看不起自己。
顾北帮了忙,夏溪还是被淋成落汤鸡,陆迦南浑身也湿透了。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费劲把他扶上楼摔了多少跤,只记得他混沌睡眠中一直说,“我不喜欢夏溪,不喜欢她……不……”
他醉得很厉害,她照顾他整整一夜,没有合眼,直到后来退烧了,喂他吃完最后一粒醒酒药,苦笑着对睡着的他说,“我早都听见了,谁也不会喜欢我这种女人,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对你抱有幻想了。”
关门的一刹那也连夏溪的心也跟着关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