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年新入翰林院的监生。
男子语气温润,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又说家父也很挂念公主。
一问,原来是礼部侍郎的次子。
这样的人物,跑来京郊义庄教书了?
又一名男子,身高腿长,猿臂蜂腰,看着就像是习武的料子。
他声音低沉浑厚,说是塞北值守回来,新入朝的武官,正三品骁骑参领。
来教习生员们武术的。
那位抱着一大卷书画毛毡,带着许多宣纸的,想也不用想就是来教习书画的了。男子迎上叶容筠的目光,正要介绍自己。
却见叶容筠摆摆手。
她转头,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这下全想明白了。
长公主缘何之前招人如此热切?
这分明是给她招驸马来了。
但这么多的俊俏郎君身在此处……叶采苓深吸一口气。
感觉破天荒地,自己也有些无措。
知交
“你说,长公主给你寻的教书先生,都是些少年郎君?”
京郊山崖边上,时秋心捂着嘴。
眼睛里有几分促狭。
叶容筠便有些气恼地抬手,作势要拍打她。
“那并不是给我寻的,是给义学寻的——”
“好了,好了,我已知晓了。”
“你又知晓什么了?”叶容筠无奈道。
时秋心只望着远处放纸鸢的孩童笑。
叶容筠能找回身份,也离不开时家当初的牵线。
故两人现在关系却是越发的好了,在一起谈天的时候也更像密友。
今日相约着来京郊的妙华山。
正是初夏,天空中大团大团的云凑在一起,在山上投下云影。
此处清净。
时秋心扬手唤了婢女来。
“新上的三豆凉饮可有?”
等两人手里都捧上一盏凉饮,她方才看着叶容筠,眨眨眼忽地问了一个问题。
“阿筠。”
“嗯?”
叶容筠正拿银匙拨着小糯米圆子,舀起一勺红豆。
“那你……与那位又怎么样了?”
银匙停在半空,却没有再动。
空气里流动着某种静寂的气息。
……
叶容筠一瞬间想佯装无事,想大大方方地反驳一句,问她你说的是谁啊。
如此便可以掩饰得很好。
一切粉饰太平。
但她看着友人真诚的眼,那话犹豫了许久,却没有说出口。
况且时秋心与她,的确认识的太久了。
她们两个结识的很早。
最开始是京中女官试场上相识的,算来也认识了有五六个年头。
在这种时候,她望着天际。
却实在很想与好友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