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说话的语气虽然冷冷淡淡,但却无时不刻地透着支持她的意思,这使她又高兴又动容,心里暖烘烘的。
手握拳头,她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再次地充满斗志,响应道:“好!”
于是乎,俩人又再踏上旅途……去找病人。
然而,在这之后,俩人走了半天,直至黄昏时分,都没遇到一个病人。
真是奇了怪了。
不不不——
不能这样说!
遇不到病人,岂不是证明大家都健健康康?!
这是好事啊!
捂了捂脸,她默默地检讨:寻兮啊寻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病人是好事啊?难不成你乐意看到病人满大街地乱跑吗?
甩了甩头,她回过神来,直感两腿酸涩,忍不住地停下脚步,坐到一块石头上歇息一下,并用手轻捶大腿,缓解疲劳。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扉间轻轻松松,一脸无汗,丝毫见不到疲惫。
仰起头来,她盯着扉间的白色羽绒毛领子,妒忌地问:“扉哥,你不累么?”
扉
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评价道:“你太缺乏锻炼了。”
缺乏锻炼?
她被扉间的评价打击得满头是包:她哪里缺乏锻炼啦?
通常情况下,她能做到背着采集篮子爬山一整天!
或是作为师傅的助手,坚持奋战两个通宵……
至于这次,她走了一天的路程,少说有四、五公里路了,这才腿酸了一丁点,换作普通而娇气的女孩子,早就累得哭天喊地了。
抽了抽嘴,她刚想吐槽「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不能拿男子水准来要求女的」时,忽听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她的肚子里响起……好么,忙了一下午,她的腹部抗议它饿了,是时候吃晚饭了。
耳根子红起,她哧吭哧吭地瞅了一瞅扉间,都难为情了,不敢再多话。
她不说话,说话之人就换成了扉间。
只听扉间说:“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怎么回去?——走回去吗?”她无精打采。
好罢!她得承认:正如扉间所说,她缺乏锻炼!
从这里返回柱王府邸,还得再走一、两个时辰。
原来她和扉间走得很远了吗?
她没力气走回去啦!
苦了一张脸,她幽幽地注视扉间,全身上下都充斥了拒绝走路回府。
扉间轻笑,玩味道:“还以为你真打算走回去呢?……也对,待你走回去后,天都要黑了,到时大哥见了,又该说我的不是,这可如何是好呢?”
狭长的红眼难得地闪烁一丝名叫戏弄
的眸光,不等她细想,就见扉间冷不丁地拍了拍手——
下一刻,一辆马车哒哒而来!
赫然是她今天上午见过的那辆马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