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傅厉森倒是从她身上抬起头定定看她,说:“你想要吗?”
他的喉咙上下滚了滚,如果她想要,他不介意和她要一个的。
她一直想要孩子,他记得,只是怀上那次来得不是时候。
但如果这次有的话,他会保护好她们俩的,不会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这一会会功夫,他想了很多很多,把所有可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是唯独漏了简岁时的想法。
“傅厉森,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简岁时被他压着,乌黑的长发散在沙发上,在灯光下,她皮肤雪白,眸子很亮,鼻子挺翘,唇瓣泛着一层水光,粉粉嫩嫩的,衣服凌乱,隐约可见玲珑的曲线。
傅厉森眸底滑过一丝深意,转瞬即逝,“流产那会,是不是很难受?”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简岁时愣了一下,怔了好一会,说:“放开我。”
“岁岁,是不是觉得我很混蛋,当初和你离婚,还让你把愉园的房子卖给我,还劝你打掉孩子,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被你判死刑了。”
何止是死刑。
是挫骨扬灰。
简岁时闭了闭眼,咽下心里头的苦涩,过去的事过去了,她不是很想提,却不代表她忘记了,现在被他提起来,又勾起许许多多的记忆。
好坏交织。
“不要再说了。”
简岁时吐了口气,“傅厉森,我不吃浪子回头那套。”
就算他不是那个意思,她也要提醒他。
傅厉森扯着嘴角笑:“我不是浪子。”
“不是也好,我只是提醒你,我们什么可能都没有,你就算现在强迫了我,我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简岁时说,“我不喜欢别人的男人,也不喜欢和别人抢,没有那种癖好。”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有慢慢愈合的迹象,她不想再血淋淋碎裂一地。
真的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傅厉森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仿佛空气都凝滞住了一般,他咽了咽喉咙,说:“没人和你抢,我和南西不是那种关系……”
他很想告诉她全部的事,然而她一副冷漠的模样,根本不关心。
也是,他做了不少伤她心的事,她不再原谅不也很正常。
简岁时咬唇,心里的伤口好像有裂开的痕迹,说:“傅厉森,你这样很没有意思。”
“当初结婚、离婚都是你,我怀孕说不要的也是你,要把我们婚房送给你新欢的人也是你,这些事加起来,已经足够我对你彻底死心了,你现在又和我说这些,是想复合?”
简岁时清晰明了告诉他:“我做不到,也没精力和你玩这种游戏。”
“你的未婚妻是南西,你家里认定的儿媳妇也是她,傅厉森,我求你别来祸害我了,好么?”
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求他高抬贵手放一条生路。
傅厉森似乎听不进去她说的什么,固执一般说:“我没和你玩游戏。”
他这幅样子哪里还有离婚那会老练沉稳,就像个毛头小子,不是刚坠入爱河的那种,反倒是像慌里慌张要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简岁时不想再稀里糊涂的,本来当初和他结婚,就是情绪上头,不清醒,“傅厉森,你说的,好聚好散,还是说你想要回离婚分给我的财产,我可以还给你,前提是,不要再来骚扰我。”
“包括你的未婚妻,还有你的母亲,都不要再来骚扰我。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以吗?”
她已经很卑微恳求他了,离婚那会都没如此卑微过,她都没有挽留过。
傅厉森在意的也是这点,离婚那天,她冷静得不能再冷静,说签字就签字,对他没有一丝眷恋,三年婚姻,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喜欢上简阖之了?”
他唯一想的到的可能便是她心里有人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欢他,喜欢谁?”
“这么快就忘了我?”
“你比我还快,怎么了,我还要等你吗?这是什么谬论。”
简岁时嘴角带着笑容,很浅,“傅厉森,请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