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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婆子住在人界乡郊的桃花源，她孑然一身，名唤玉婆，是位隐居在人间的地仙。

她艰难地背着羲沅霜来到自己小小的木屋，每走几步便停下来喘息几句。

玉婆将羲沅霜放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恬静的面容思索一番，便从床底下掏出层层包裹的银钱。

她转身出门而去。

不多时，便带回来一个郎中。

郎中看着羲沅霜骇人面容，面上一惊，也很快缓和后伸出手为她把脉。

玉婆看着郎中紧蹙的眉头，担忧地问道：“这姑娘还活着吗？”

“倒是还有气息，只不过身体好像中了剧毒，毒郁结在心，倒使她假死了。”郎中觉得棘手。

“这毒我行医三万年载，从未见过。这毒极难根除，只能好生养着。我下剂猛药，能不能醒来，看这姑娘造化了。”

说着郎中拿着一副药方递给玉婆道：“玉婆，你这是捡来一个麻烦啊。”

玉婆淡然一笑：“老身就当做善事，积个德。”

话毕便随着郎中出门抓药去了。

羲沅霜躺着，意识却飞进噩梦里。

梦境很真实也很晦涩。

她眼前一片虚无，出现一只只大手在撕扯她的衣服。

羲沅霜猛然警醒，这是天牢。

她的衣裳被撕得粉碎，露出白洁的酮体。

身前的玄烬明最先凑上身来，他桃花眼里情欲在泛滥。

玄烬明对她调笑道：“放轻松，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

说着，他便欺身上来。

那一夜不堪，羲沅霜的初夜便被玄烬明夺了。

“不要！不要！求求您放过我！”天牢里的凌辱一一在梦里显现，羲沅霜痛苦地哭嚎。

倏地，场景又转换了。

戚氏刻薄的声音传来：“你个赔钱的馋货，光知道吃！”说着她便把羲沅霜给她的糖葫芦踩在脚下，碾碎。

“娘亲，那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年幼的羲沅霜看着被踩碎的糖葫芦却被一把推搡开。

然后天妃戚氏，羲若芙，天帝羲衍，天后汝姮，玄烬明……

那些人忽的都出现了，都在指责她，打骂她……

羲沅霜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束光打破了眼前的阴翳。

“你叫我宴岐哥哥，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是宴岐儿时的保证，一声一声为她驱赶黑暗。

“宴岐哥哥，宴岐哥哥……”她呢喃着，猛然从梦境里醒来。

羲沅霜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有些疑惑。

不是天牢，也不是蓬莱帝宫。她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针扎般疼，密密麻麻。

疼得她一下子忍不住吸气：“嘶。”

玉婆听到声响，连忙从厨房跑过来。

惊喜道：“呀！你醒了啊！姑娘！”

“大难不死，真是有福气！”

一股药香从厨房飘来。

玉婆连忙去厨房将药端出来，细心道：“姑娘，先等等，药放凉咱们再喝。”

羲沅霜想问她，这是哪里。

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玉婆却好像洞察她心似的，自顾自道：“村子里的人都唤我一声玉婆，我乃此地地仙，昨夜在郊外救了你。”

“姑娘，你可不像是凡人之躯，你可有什么家人？”

羲沅霜心中苦涩悱恻：家人？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