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文,瑄?”别枝似乎很艰难地回忆了下,终于想起来,“是师兄。”
她停顿,不满地蹙眉:“是讨厌鬼。”
庚野压在别枝腿侧的指骨攥紧,青筋微绽:“为什么讨厌他,他不是你前男友吗?”
“?”
别枝凶住脸,“前男友是庚野,没有别人。讨厌他,因为他说庚野坏话。”
“……”
像是一场大雨落下。
庚野眼底的墨色忽然就湿潮,翻涌起来,再难以克制,一瞬就迸下,雨幕席卷铺天盖地。
他将她向后压在了灰色的月光里?。
那个?吻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气息。别枝恍惚觉着,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被拍上岸的鱼。
庚野就是浪潮。
在每一次的吻覆过她时,将呼吸和?窒息一同降临。
不过浪潮不会逼供搁浅的鱼,庚野会。
他就是太?会了。
每次别枝被他的吻钓得不上不下的时候,用?湿乎乎的眼睛看他,总是被他遮上眼,听那人在她耳边,一边细碎地吻她耳垂,一边声音沙哑地问。
“只喜欢我??只有我?一个??”
别枝承认不够,还要被他逼着再重?复一遍。
最后不知道说了多少情话,别枝才结束了这场漫长的用?吻作刑罚的折磨。
——
后半夜。
报应终于轮回了庚野身上。
那会儿他刚从浴室冲完冷水澡,带着一身湿潮走出来,只围了条浴巾,准备进到衣帽间。
结果刚出浴室,庚野就发现关了灯的房间里?,本?该窝在被子里?睡过去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坐在床边。
听见浴室门开?,她回过头,幽幽怨怨地望他。
“分手吧,庚野。”
庚野眼皮一跳,以为她醒酒了。
等他走近,却发现女孩脸颊好像比刚刚被他哄着躺下时还红了一些。
庚野视线一扫,瞥见床头柜上,被服务生提前送上来的开?了瓶的保加利亚玫瑰坐在托盘里?,它没什么变化?,但旁边倒出来的半杯,没了。
庚野转回来,微皱着眉弯下腰,轻掰开?女孩紧抿的唇,接了个?吻。
酒味甘冽,存在感明显。
“……知道你今晚喝了多少酒么。”
庚野皱着眉,直回身,“明早,你会头晕得像塞进去了一头非洲大象。”
说着,庚野就转过身,将酒拎到一旁,免得他去衣帽间换衣服的工夫,她又给自己的作死大业添一把土。
没成想,别枝忽然抬手,攥住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尾摆:“我?说我?要跟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