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我们老大脾气可臭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米炎在聊的时候已经喝了无数杯高浓度的酒,肩膀都四处乱晃。
安聿准备伸手扶住他时,司宴州阴冷的声音穿过无数吵闹的声音到米炎耳里。
“你说谁脾气臭?”
米炎一个机灵,从沙发上坐起来,哆哆嗦嗦地朝着司宴州喊道:“我错了老大。”
酒精上头,他根本就没办法站稳。
在快要倒地的时候安聿起身准备扶他,司宴州蕴含怒气的声音袭来:“你碰他试试?!”
安聿充耳不闻,将米炎扶在沙发上坐下,余光都不曾落在司宴州的身上,朝着另外一边走。
他说不清楚对司宴州是什么情绪。
可能是怕。
中间或许掺着感激,但绝对不会和司宴州扯上感情上的事情。
他只想早一点还清这笔钱。
司宴州被忽略,大步上前拉住安聿的手腕:“你来这钓有钱人了是吧?你是觉得老子没钱是吗?”
疯批的强取豪夺,啊!强不起来!(3)
安聿眉心微皱,脑海中响起系统增加寿命的提示音,垂下眉眼,嘴唇抿着。
“没有,我在想办法还你钱。”
司宴州被气笑了,掰过安聿的肩膀,两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甚至安聿比他更高一点,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安聿对上司宴州愤怒的漆黑眸子,垂落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压下胃里翻腾的不适,故作冷静的说:
“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现在是上班时间。”
司宴州眸子沉沉的盯着他,耳边是炸裂的音乐声,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
站在门口的经理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上前。
“怎么了先生,是我们的服务员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
安聿的头发梳上去,似乎是时间久了,掉落几根,白玉般的面孔在斑驳光线下愈发出众,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覆在眼睛上,不断闪过五彩光的双眸,好似透露出一种倔强的个性。
平时藏匿在宽大卫衣下的宽阔矫健的线条彻底在西装马甲中暴露出来。
卷在手肘处的衬衫下是若隐若现的肌肉,他只轻轻站在司宴州面前,便夺去了司宴州所有的视线。
司宴州眉骨上扬,找出身上唯一的一张卡,出门太急,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带钱。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张卡,薄唇微微弯起,似是讥讽:“今天的场子我包了,让他们走。”
“至于我眼前这个嘛…”
“好好伺候我。”
“知道吗?”
司宴州说着将卡扔到经理的身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聿。
安聿从一开始表情便是淡淡,听完这些,眼睛才稍稍抬起,眸光与他相撞,眼尾轻佻,勾起嘴角,勾魂夺魄,仅一瞬间,垂下眉眼,黑睫遮挡住他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