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球到姨姨这边来,左手给姨姨香香,哇!真聪明!”
桑南溪在家里穿了条高领的针织衫,抱着怀中的人小孩笑得开怀。
早上起得太晚,她压根来不及去遮脖子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只能一边骂周聿白一边去找能遮掩的衣服穿。
“南溪这么喜欢孩子,你们不考虑要一个?”舒教授跟周聿白站在远处,看着沙上的一大一小忍不住一同弯了眉眼。
周聿白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她怕疼,算了吧。”
舒教授有些惊讶:“不想要孩子?”
周聿白呷了口茶,桑南溪正抱着孩子朝他在做鬼脸,他笑了笑,说:“两个人过着也挺好。”
“南溪同意了?”
周聿白摇了摇头:“没跟她说呢。”
舒教授:“这事你还是得跟她商量好。”
“嗯。”
远处的小雪球被逗得笑出了口水,桑南溪忙拿一旁的手帕来给他擦嘴。
小雪球的小拳头不知什么时候揪住了她的衣领,脖颈稍稍露出来些许,胖乎乎的手指指着桑南溪鼻子上的红痕戳了戳:“蚊蚊,咬……药药。”
周聿白一把将小人儿拎到了自己怀里,在人屁股上轻抡了一下:“臭小子,女孩儿衣领不能拽你知不知道。”
四目相对,几秒后,嘴巴一瘪,恶叔叔言语威胁:“不许哭。”
“哇——妈妈——”
桑南溪给了周聿白一拳,狠恨地道:“诶哟!你欺负他干嘛!”
整整一天,桑南溪就没把目光落到他身上过。
尤其是到晚上,桑南溪累得不行,洗漱完往床上一躺,任由周聿白怎么亲她都不愿醒,真惹恼了她,还招一顿不耐的骂。
周聿白拥着怀里的人,心里却憋屈。
那种隐隐的不悦一直持续到他们参加婚礼的时候。
桑南溪被李杳拉走了,留周聿白在男宾这寒暄。
“舅妈,应歌姐今天穿婚纱可美了,你跟舅舅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自从桑南溪跟周聿白领证后,李杳改口改得那叫一个顺嘴。
桑南溪说:“不急,到时候再说吧。”
她们到房间的时候,曲应歌刚好换好衣服,桑南溪跟她不熟,颔笑了下算打过招呼了。
只是……桑南溪隐隐看这位曲小姐跟上次好像有些不同。
长了些肉?
“不穿高跟鞋了吧,应歌姐。”
“嗯。”
察觉到桑南溪目光,曲应歌跟她友好地笑了笑。
门外远远地传来游仲伦的喊声,几秒后,他推门而入:“老婆,迎宾了。”
一看见桑南溪,他熟稔地打了声招呼:“哟,老四媳妇儿也在啊,老四刚还在找你呢。”
语罢,游仲伦就将注意力全放曲应歌身上了,躬身弯腰的样子实在和桑南溪印象里的浪子不太一样。
桑南溪怔怔地问:“他这是?”
李杳陪着她往外走,说:“应歌姐怀孕了,看不出来吧。”
桑南溪点点头。
李杳知道的七七八八的事情不少,每件都说得活灵活现,到最后,她又想起来说:“时雍哥也要订婚了,跟南部……谢家的那位小姐,订婚仪式估计在明年开年吧。”
“陆时雍?”桑南溪问。
“对啊。”
桑南溪虽说有些诧异,但也在预料之内,算算年纪也差不多了,陆家又怎么会一直让他单着。
当年那些往事早已随风散去,也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挺好。
桑南溪再看向李杳的时候,目光里颇有几分敬佩的意思。
看得李杳都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舅妈?”
桑南溪问:“杳杳,你怎么什么八卦都知道?”
说到这儿,李杳来劲了,拍着胸脯自夸:“记者的专业素养嘛,掘最真实最前线的消息!”
桑南溪被她这模样逗得笑,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个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