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啊?”
“苏秀衣。”
……
“母亲,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苏秀衣起身规矩地站好,从头到尾将怎么把织染方子用上如实地说了一遍,包括和龙静的关系也没隐瞒,只是略过和龙静那一晚的亲密。
苏母亲和苏父亲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是你想出来的?”苏母亲惊呆地道。
“是。”苏秀衣小心地观察着母亲的神情。
“你都做到了?”苏父亲惊疑地道,“现在阳谷县佛家的生意属于我们苏家的了?”
“是。”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苏母亲重重地道。
苏秀衣不知道母亲说的这句话是褒是贬,垂着头,衣服认错地道。
“母亲,父亲,我错了,叫母亲父亲担心了。对不起。”
苏母亲呵呵笑起来。
“我真想不到我的儿子还有这番能力,这么大的局,竟然把古城的佛家都套了进去,不但报了仇还得了实惠。好,做得好!做得好啊!”
“好什么好!”苏父亲不满道,“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弄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叫那古城佛家知道了,惹上麻烦可怎么好!”
苏母亲摆摆手。
“你错了,干事都需要有魄力,做生意也是如此,你看看你儿子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咱家的生意扩张了这么多……对了,你找的那个叫什么九红的,可靠吗?可别到时候把你卖出去?”
“这个人很可靠。”苏秀衣见母亲和父亲并没有责怪他,暗里长舒了口气,说话也顺溜多了,“我担心的是那个宁家的大掌柜慕容,我调查过她,这个人很有心计,她看上了宁家大公子宁远楼,想得到宁远楼投靠佛家的,我才有了可乘之机,现在我坏了她的好事,依她的性格不可能善罢甘休,前段时间我打听了,那个佛家大小姐佛春把她从牢里弄出来了,不知去了哪里。”
“你听听,咱们的儿子说的话!做事先识人,儿子,有你这番话,母亲走到哪里都放心了!哈哈!”苏母亲听着儿子说的头头是道更是老怀欣慰。
苏秀衣的心刚要彻底放下,万没想到母亲忽然话题一转。
“我来问你,那个龙静和你是什么关系?”
苏秀衣刚要说就是一起做生意的人,但马上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一个普通的生意伙伴能叫他拿出那么珍贵的方子吗?别忘了那方子是父母给他用来出路的,又想到自己既然拿出了方子就应该知道这个方子是边军布匹的织染方子,不然又怎么这么笃定呢,想到这才意识到母亲其实早就看出自己避重就轻的小心思,甚至很可能早就怀疑了自己和龙静之间的关系,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逼出自己的实话。
“母亲!”苏秀衣嗔怪道,“你还是在责怪我啊?”
苏母亲慢慢收回笑容。
“我只问你两件事,第一,你是怎么知道那是边军织染方子的,第二,你和那个龙静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