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拉着女儿的手,回到长房的青枫院。
在路上,她告诫女儿,“三房夫妻心眼小,今天当面被执行了家法丢了颜面,一定会报复你,自己凡事要小心点。”
“知道,母亲放心。”齐琬点了头。
裴氏端详着自己不施粉黛的女儿,只见她皮肤如雪,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稳重,浑身散着高贵的气质。
裴氏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满是感慨和欣慰。她喃喃自语道:“阿琬不化妆的样子更美啊,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长儿媳郑氏也忍不住夸赞道:“是啊,母亲,妹妹真的太聪慧了!不仅没有被那三房夫妻得逞,反而还化解了危机,最后反倒是他们挨了家法。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裴氏轻笑了几声,吩咐,“别在外说这事了。”
“是,母亲。”郑氏恭身答,明白婆母的意思。
一位没出嫁的闺中小姐,设局让三叔和三婶挨了家法,以后哪个敢上门说亲。
会让人觉得,娶这样有心机的女子回家,定会闹得婆家鸡犬不宁。
青枫院的正堂,宽敞明亮,装饰典雅。
齐禄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两旁分别坐着他的两个儿子——齐泽和齐源。他们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处,脸上满是期待和关切之情。
齐琬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她的步伐轻盈,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鸟。当她看到厅内坐着的父兄时,却突然愣住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逐一扫过他们,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齐禄看着女儿微红的眼眶,心中一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阿琬,怎么啦?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齐泽轻声安慰:“妹妹,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不要憋在心里。”
齐源则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拳头,脸上露出一副焦急的神情,似乎随时准备为妹妹出头。
他急问,“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齐琬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上了笑容,上前行礼。
她笑着问:“父亲,大哥,二哥,你们现在当差,怎么都在这里?”
“家里的奴前来报信……”齐源给妹妹道了原由。
原来,大奶奶郑氏派了几位下人出去,“你们快去给老爷、大爷和二爷送信,说老夫人要对大小姐执行家法。”
齐?一听这话扔下正在操练的兵,骑马带着二儿子齐源从城外急奔府。
齐泽扔下手上的账本,从户部骑马奔了回来。
三父子在齐府外相遇,老二齐源火冒三丈,嚷着,“一个娇小姐,哪能被施家法,要打来打我。”
老大齐泽阴着脸摆手,“二弟别太冲动,静观其变。”
齐源问:“万一她真对妹妹用家法怎么办?”
齐泽毫不犹豫地道:“大不了分家,一拍两散。”
“对对,她不慈在先。”齐源表示同意。
齐?对两个儿子的话不置可否。他翻下马,将马绳扔给小厮,问,“家里生了什么事?”
“奴见过大爷,两位少爷。”齐管家出来行了一礼,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齐禄冷言道:“就为一个奴婢,就要对齐府的嫡长女用家法?她是生怕齐琬的名声好了是不是?”
没出嫁的小姐,被执了家法,这辈子算完了。
若非要逼他在继母和女儿中做选择,齐禄只会选女儿。
他暗骂:去他娘的孝道,让她的亲儿子和亲女儿去孝。
三父子匆匆走到二门前,守门婆子出来,行礼道:“大爷,两位少爷,上院没有打大小姐,好像老爷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