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面容清冷,身姿俊雅。着一身名贵的国风唐装,斜肩处有刺绣竹枝。如谦谦君子。而那双深邃让人不敢久视的眸子,又给人一种不敢亲近的矜贵疏离。手腕上那串檀香木手串,更是彰显着他身而不凡的地位。
那显然是属于上层人士独有的气场。
“你好,应总。我是宋氏集团的姜砚溪。”姜砚溪伸出手,落落大方。
男人听了,微愣一瞬。
姜砚溪说得平静,内心却紧张无比。
幸好在来的路上,她查询了有关锐茂的基本信息。但除了知道总裁姓应外,没有得到一点可用的线索。
就连这位神秘应总的照片,都没找到一张。
男人瞥见她佯装冷静的眼神,语气自觉地平和。
“你好。”
男人的嗓音极富磁性,如盛放多年的美酒,甘醇浓厚。又如大提琴的音色,稳重、有魅力。
姜砚溪想,如果用这幅极好的嗓子,来说粤语的话,会动人成什么样子?
正想着,应琮已款款走向主位,脚步沉稳又舒缓。
姜砚溪连忙扯回思绪。
这时,接电话的宋驰修姗姗来迟,见应琮已经到了,连声道歉。后又在他的介绍下,应琮和姜砚溪才算正式认识。
“这是姜砚溪,对传统艺术很有研究,把这个项目交给她,应先生尽管放心。”宋驰修说,全程没有透露一丝两人的关系。
应琮看了眼姜砚溪,道:“姜小姐年轻有为。”
“感谢应先生的夸奖。”姜砚溪莞尔有礼,不似刚才慌乱。
一顿饭,吃得还算顺利。
双方分开之际,应琮注意到姜砚溪暗暗扭动的脚踝。
很好看,但实在不该困在这嵌满碎钻的利器里。
只一瞬,目光很快移开。
目送应琮和助理江宇离开后,宋驰修才揽上姜砚溪的肩往外走。
“表现不错。”宋驰修对她温和一笑。
刚走到大门口,手机再次不应景地响起。
宋驰修松开她,走到一侧接听。
片刻,他语气急切地对姜砚溪说:“你先回去,我有事。”
没等姜砚溪反应,宋驰修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姜砚溪何时见宋驰修这样过,比昨晚还迫不及待。
心中疑惑的种子在不知不觉中出小小的嫩芽,姜砚溪烦躁地想脱脚上的刑具。
于是乎,她一边脱鞋,一边给谢霜霜打电话。
“霜霜,你能来”
“姜小姐。”打断她说话的,正是应琮的助理江宇。
姜砚溪连忙挂断电话,立马站好:“江助理。”
全然忘了自己的一双赤足。
不远处,加长的迈巴赫内,应琮看着女孩局促的模样,眼尾划过一丝兴味。再看时,那抹微不可查的兴味骤然消失。
女孩的后脚跟,被鞋子磨出了一大片红痕。
“我们老板说,可以送您一程。”
姜砚溪顺眼望去,车内的男人正垂眸看着手机。微弱的光反映在男人的脸上,优越的五官显得有些柔和。
温润如玉,也不过如此。
可惜,只可远观。
没等她想好怎么拒绝,江宇再度开口:“这儿不好打车,且马上就要下雨了。”
“那就多谢了。”
姜砚溪也不扭捏,抬脚往迈巴赫走去。
“姜小姐,您的鞋。”江宇提醒。
姜砚溪反应过来,迅转身,弯腰,拎起鞋子。跑了半步,又反应过来不妥,慌慌张张地抬脚穿好。
殊不知,这一番冒冒失失的样子,被车内的应琮看个正着。
男人的嘴角,掀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应先生,麻烦了。”
车内,有着独属于男人清冽的乌木沉香的味道。姜砚溪规规矩矩地坐好,像个小学生。连呼吸都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