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感情不合,分居多年。母亲患有严重的双向抑郁障碍,还在持续治疗中。父亲常年在美国独居,偶尔会回港城和我见一面。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养在应家,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
“你”姜砚书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家里的状况如数告知他。
应琮是谁,怎会对一个外人平白无故阐述自己的家境?
所谓豪门深似海,里面的弯弯绕绕八卦传闻不亚于当红顶流。甚至还有很多丑闻,是他们极力想要掩藏的,不可能像他现在这样平静地说出来。
应琮继续道:“我对奈奈,是一见钟情。那时候,他有男朋友,所以我并未抱太大希望,甚至,没有去过多了解他们的情感状况可是后来上天眷顾,让我有了去追求她的机会。那时我便决定,我这辈子,认定她了。”
他说得沉静而坚定,缓缓道来,却让姜砚书动容无比。
“除非,她不要我。”
如果她不要我,我也不会缠着她。我会尊重她,她想走,我便让她走。
应琮的话,彻底打消了姜砚书心中的顾虑。
他是生在天上的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想要留一个女人在身边,什么手段不会使?豪门公子哥圈养情人,数不胜数。但应琮却说,如果姜砚溪不要他,他不会纠缠。
“所以姜先生,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应琮问他。
姜砚书想:没有了。
但,他说:“希望应先生说到做到。”
应琮是何等的会洞察人心,在姜砚书说这话的时候,便知道了他内心所想。
——
早餐的氛围,那叫一个诡异。
姜屿州默默地干饭,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姜砚书呢,时不时地观察一眼应琮和姜砚溪,偶尔在她手腕上的那条链子上停留片刻。
应琮把一颗晶莹剔透的虾饺夹到她碗里,眼里温柔宠溺。
她有些撑了,吃不太下。
马上就要回南城了,这样的美味,肯定会很久都吃不到了。
一想到刚和应琮见上面,就又要分开,小姑娘的笑脸耷拉着,看上去情绪不佳。
“再吃一颗?”应琮侧看她,眼里带笑,“回南城就吃不到了。”
姜砚溪听了,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惊诧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南城?”
应琮说是你哥告诉我的。
其实,姜砚溪还没想好怎么跟应琮说,她要回南城的事情。如今他知道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时哑言,女孩眨了眨眼,略带歉意地望着应琮。
一旁的姜砚书看不下去了,起身道:“赶紧,别让小叔等太久。”
姜砚溪这才起身,慢悠悠地回卧室拿包。
“我回医院了,到南城了给我个信息。”
姜砚溪最终也没和姜屿州一同前往机场。
宽敞的迈巴赫内,姜砚溪和应琮坐在后座,前排的江宇感到气氛不太对,不由得放慢了度。
后座的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淡淡的车载香萦绕在鼻尖。
应琮捏着手腕上的那串檀香木珠,乌黑的珠子随着他的动作出轻微的摩挲声,好似在细细低语他的心事。
“那个”姜砚溪看他,“你最近有没有去内地的行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