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铎只得作罢。
沈绮在镜中查看过了,确认无碍,起了身,去挑系裙腰用的绦子,刚选了一根宽边的石榴红的丝绦,就被谢聿铎顺手扯了过去,俯下身子帮她系在腰间。
沈绮难得比他高些,借机细细打量。
这人凤眼低垂,高鼻英秀,宽实的后背把衣服撑得挺立,精瘦旳腰身一览无余。
瞧着这般英俊的男人,曲膝俯身,神情专注,只为在自已腰间系好那根柔软的红绦,她不由心中一荡。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好了,走。”
这人不知道沈绮正在心里夸他,满意地起身,还不忘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又叫她忍不住捏拳笑捶。
两人走到外堂,沈绮顺手拿起个大锦匣看了看,见盒子上嵌着螺钿,样子很是精巧。
“这螺钿盒子倒少见,哪来的?”
谢聿铎一时想不起来,就着她的手瞧了瞧,想了一想。
“大约是两三年前吧,约摸在两广那边得的,买回来就一直放着,记不清了。这个成色一般,你若喜欢这盒子,我再挑好的给你。对了,你记得跟嫂嫂说,请她问了大夫再吃,看合不合体质,别冲了药性。”
沈绮点头,又从桌子上拿起另一个小匣子。
这锦匣只有巴掌大,比刚才那个小得多。
“这个,也是给大嫂嫂的药?”
“那倒不是,这是给你的。”
沈绮把小匣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倒挺沉,笑道:“你给我的是什么?这里面,不会又是银票吧?这么小的盒子,可放不下多少。”
谢聿铎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杯,扬了扬下巴。
“打开瞧瞧。”
沈绮当真拨开了搭扣,掀开盖子,又解开一层细锦内衬。
一对儿硕大浑圆的珍珠。
她眼前一亮。
“世间竟能有这么大的珠子,我今儿头一次见。”
每一颗都光洁无瑕,浑圆饱满,比鸽子蛋还略大些。
谢聿铎瞧她眼中有光,心中极是畅快。
“我记得,珍珠能镇心安神。去年回你家的时候,我拿过一盒小些的,见你好生喜欢。昨日去拿药的时候,偶然找到这两颗,就顺手拿了过来。你把它俩一左一右挂在床帐上,正好壮壮你的小胆儿,比白收着强。”
沈绮拈起一颗仔细打量,这珍珠不仅硕大,而且光洁圆滑,饶是在光线不佳的屋中看着,也生出一片温温润润的珠光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挂在床帐上,岂不可惜?”
“这值什么。你若喜欢,晚上藏在被窝里,当弹珠玩也行。”
沈绮笑着踹了他一脚,早被扯住拉到怀里,亲了一亲。
沈绮在他怀中坐着,不住地把玩手里的珠子。
“我说谢二爷,你这儿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有?上次,你叫我拿给我家大哥的两盒子茶叶,他只喝了一次就收起来了,就跟我说,那茶金贵的很,不该自家喝,要等贵客来了再拿出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