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是笑,每说出一个字,呼吸越发沉重几分。
她抬起脑袋,眸中涌上畏惧,下意识远离宽大厚实的怀抱,一只大手猛然掐住她的肩膀带回来,男人沉默看进她的眼睛。
也不知道她又在谋划什么,是打算生出来后,孩子给祁家,她又要离开去追逐她的梦想路?
很长时间里,压制不疏解的欲望,互相抱在一起。
直到书桌上的手机响起,分走男人的眼神。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躺回床上:“先睡,我处理事。”
小姑娘乖乖点头,照做。
他拿起手机,关门离卧室。
一件松垮浴袍,迈步下楼梯,无所事事般含着戒烟棒。
他轻松惬意,那边小心翼翼:“您…有时间吗?”
“你看我像有的?”祁砚西拒绝。
“出国一趟?”说完,费雷德生怕他斥责,连忙放低声音,“陀山居计划的托举方更换,财团异声极大。”
蛋糕不分那么多人,意见大。
原本同北美财团合作,进行费雷德家族的资本链路,对美洲金融服务企业股东位的渗透。
先生风险意识太强,突变换托举方。
北美财团半路被丢下,而《陀山居计划》的合同是费雷德家族代签。
如今双方矛盾割裂,源源不断的问题发生,先生走一趟美国,必能解决好。
先生不来。
先生已经当父亲,费雷德迫不得已询问下一步。
祁砚西取下戒烟棒:“让他们回答我,计划会泄露到暗区,问题只能出在他们托举方身上,我不更改计划,是料到暗区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不代表纵容机密泄露的事二次发生。”
那边:“他们还想参与,甚至要靠《陀山居计划》的实行,护住背后庞大资产的风险管控,他们想当美洲资本巨无霸,要我们出条件,本次倘若允许他们共谋,他们往后为BTC保驾护航。”
男人不动容:“人多不好玩,你不知道我的规矩?”
费雷德:“这个诱惑,我很心动,也是我的费雷德家族在美洲证明能力的机会。”
费雷德纯属于有钱,更想有权。
祁砚西不回答,玩着打火机压火。
真正想在背后操控资本家链的人,不会想让资本家们知道他的存在。
费雷德明白这个道理。
尽管,他同是先生手中的一枚棋子。
费雷德补充,“先生不心动吗,以及,我们有有利条件,以后和暗区合作。”
小姑娘就在楼梯拐角,原本是看他老含戒烟棒,担心他戒烟太久会不会受不了,来给他送烟。
无意听到通话内容。
祁砚西这个人的野心,真的太不满足了,成日围着权、钱、利益转。
意图操控资本家,意图扩张自己庞大的利益链。
对先生骨子里从不收敛的野心,费雷德心甘情愿用费雷德家族成为先生手中的刀。
有时候很奇怪。
她和先生。
不管是性格还是能力。
一强一弱。
那样致力于走去巅峰的男人,为什么来执着和她有个结果?
明明不合衬的两个人。
虽然,她心里更倾向于,先生想结婚,更大程度上为孩子的身份考虑。
慢慢地,她从拐角出现,小心翼翼跟下楼,朝男人递出烟,“抽了,两个小时内不能睡我床上。”
闻声,祁砚西回头,斜挨在楼梯扶手,摊手,“说说,让我怎么拿。”
一边手拿手机,一边玩弄打火机,嘴里懒懒悠着戒烟棒。
笑得一脸无赖,是要她亲自送到他嘴里吗?
都怀疑上一秒在背地里运筹帷幄,渗透美洲财团企业股东位的男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