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偷偷同席廉走这么近,确定关系也不说,该不是想独占鳌头?
又想到上次邹晴自己垫上的那一个月的住院费,邹传雄仰头喝酒的动作顺势变猛。
席铮一直在旁边沉默地看着,那双枯井般的眸子,越来越沉。
直到凌晨,席铮才在特助的搀扶下脱身。
坐回车内,他点开邹晴下午发的短信,就让特助掉头去了老城区。
邹晴没睡,失眠了。
她抱着被子,听着那扇小电风扇生锈的转动声,脑子里,想的全是席铮的样子。
他的恨,他的怨,他的施压逼迫还有他与自己缠绵时的情不自禁。
疯了,疯了。
邹晴在心底唾弃自己。
肯定是因为想见他见不着,身体产生了不甘心的反应。
日思夜想,肯定的。
只要她见着他,帮了舅舅的忙,自己就肯定不会再想起他。
她两手拽紧身前的被子,努力说服自己。
遽然,一声响亮的砸门声在黑暗里袭来。
这次邹晴没有迟疑,掀开被子就出去察看。
“谁呀?”邹晴试探着问,人挨在门边。
外头消停了好一会,静悄悄的。
在她打算回屋时,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外面响起:“席铮。”
邹晴心头一跳,顿住了脚步。
是席铮,他来了。
邹晴繁琐地解了门后一道道暗锁,动作有些不自觉地发颤。
当拉开门缝一瞬,她便迎上席铮垂下来的醉眸,微醺地发亮。
“你怎么”
还未等她说话,席铮已朝前倒到她的身上。
他太高太沉了,邹晴脚下一个没支撑住,两人便向着屋内倒去。
门板也刚好在这一刻,重重地闭合上。
哐当一声,像把装着席铮的心门,也紧紧关上。
邹晴在席铮身下皱着小脸,用手尝试着将人撑起,可都是无用功。
他跟个沉沉的秤砣一样,怎么都挪不动。
这么一个盛夏的夜晚,没有空调的屋内,邹晴被他压出了一身汗。
身上的雪松还掺杂着很浓的酒气,比上次的不止浓烈了一点点。
他真的喝醉了。
“席铮,席铮。”邹晴挣脱出一只手,在他的肩头拍着,“你试着起来一下,我快喘不过气了。”
席铮跟与世隔绝似的,闭着眼,动也不动一下。